眼睛挡了大半。
包师兄拧着眉毛,这玩应还能看清路?又往椅子后面靠了靠,可别让这一群奇奇怪怪的人碰到。包师兄多多少少也是有些洁癖,看他们五颜六色的毛发,都怀疑掉色。
结果黄毛在人群里一阵扫视,扫到包师兄,直直的领着一群小弟,朝他走过来。
包师兄看他们接近,眼皮突突直跳,脑袋一吨问号,干啥?在医院打仗?省救护车的钱?
包师兄握了握拳头,这一群站没站像的玩应,他一拳能打三。
黄毛在他面前站定,从上到下审视着,眼神充满了不屑和挑衅,穿的人模狗样的,吹了一下堪比门帘的黄色毛发,大咧咧的开口“你就是包……”
黄毛卡壳了,揉了揉他打了一夜牌混浆浆的脑袋,“包对7?”
后面小弟扑哧笑出声,“对7?我还对Q呢”
包师兄全程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黄毛在他面前发神经。
黄毛一回头给了小弟一勺子“老子对2,笑个屁笑?”
小弟强忍笑意点头哈腰,实际嘴乐的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问你话呢,姓包对不对?”
黄毛踢一脚包师兄的鞋,他没踢腿已经算客气了,叉着腰,没理气势壮的问。
“何事?贵干?”包师兄高冷的甩出几个字,抬起脚拍拍黄毛踢过的地方,
“啥…啥意思?”黄毛摸不着头脑
“啥事!”
“嗐,早这么说我不就懂了”,黄毛大咧咧的在包师兄旁边坐下,“黎阳在哪儿呢?”
“你是他什么人?”包师兄警惕的问
黄毛装模作样的挺挺胸脯“他哥!”
包师兄上下打量他,满脸就俩字,我不信
黄毛急了,解释道“过命的!拜把子的兄弟!你算老几啊?”
包对7冷哼一声,指着帘子后面“我算老几,你去问他”
要不说这群人特别勇呢,黄毛上去一掀帘子“医生!他咋样?”
金医生和护士都一顿,“干什么的?快出去,出去”,护士推着他往外赶,“外面等着”,转身一个白眼给黄毛,刺啦炫酷的拽上帘子。
看老大灰头土脸的被推出来,小弟们起哄,吹口哨,护士一拽帘子,露出半个身子,厉声呵斥“干什么!这是医院,安静懂不懂?留下一个人,剩下都给我出去!”
小弟们从来没被人当面这么撅,吵吵着就要往上上。包对7坐着抱着胳膊,幽幽的说“你们想黎阳死,尽管折腾”。
一众人被定住,黄毛毕竟是小头头,“出去出去,我自己在这,散了散了,都滚蛋”,胳膊一挥,鸟兽散尽。
俩人做椅子上干瞪眼
“谁让你来的?”
“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来?”
“啊,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我来瞧瞧”,黄毛摆出架子“怎么看看不行?”
包对7不想理他,俩人又尴尬的坐着,包对7一肚子疑问,又找到了话题,
“那,他父母你认识?”
“不认识”
“你不是他哥吗?”包对7震惊的问,怎么跟这个人唠不明白呢,
“过命的!拜把子的!咦,我说你这人咋怎么磨叽呢,跟老太太棉裤腰似的”
黄毛更难听的混话还没说呢,包对7放弃了跟这个脑子里都是浆糊的人沟通,与牛弹琴无异,黎阳这小子更让人理解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