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女莫若母,就算她藏的再好,但她终归骗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天母亲和她说,周逸殇是东宪国的噬涟华君,与世家大族之一江氏江月琼曾有过婚约,而原本他与江月琼有过约定,却江月琼不幸去世,临死前将和他的约定愿望的机会赠与了母亲。
她安慰自己有婚约并不一定二人一定有感情,一个约定而已,像他这种人守信自然是必要的。
可是母亲的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幻想击碎了,母亲当时那种真切的表情好似还在眼前,母亲说“周逸殇以前在月琼死后疯癫了几年。”
她想到这不禁红了眼,那可是周逸殇啊,如此清贵犹如天上的仙人般的人,他从来都是看淡一切的,疯癫这个词怎可用在他身上……
眼前落日余晖,深红的圆阳,泪水模糊了前景,她前几日一直在宫中未出任务,周逸殇日日与她同处,她一直压抑着情绪,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从前受伤她总是泪眼珊珊地跑到他面前,从不会在他那里装坚强,可是知道他以前也曾用那种偏爱的目光看过其他人,她就真的忍不了。
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都展现给他,那样她真的逃不开了……
陈逸澜就坐在她对面的塌上,手里拿着的书正是陈诺言前阵子在藏书阁看哭的那本。
上了车之后,陈诺言早已睡着,他一页也没有翻还停在一百二十三页,她的情绪他都能很敏感的体会到。
不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陈诺言从未感受过陈逸澜的心绪,因为从不上心。
从小到大只要陈诺言在,陈逸澜的注意力永远集中在她身上,他不通情爱,但他知道她是喜欢周逸殇,她的讲谕。
从刚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母亲就同他说他和妹妹以后要结婚,在他们刚出生时举行‘典辅礼’时,他的魂印是金龙而她是红凤,他们生来便是一对。
他曾读到一本医学史中记载亲兄妹不能结合,否则生出的子嗣会早夭甚至出生后畸形。
他有些慌,他知道她喜欢可爱的小东西,看见很小的婴儿甚是喜欢,他怕他们以后没有孩子,她就不会想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去问母亲。
幸好母亲说,他们虽是同胞但她就像是一个上天突然给的礼物一样出现,她不是母亲的孩子,她只是找了一个寄体生长。
他松了口气。
陈逸澜放下书,眼睛紧攥着她的脸,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流泪,他那种害怕她离开的恐惧感又来了,那天母亲问她,她是不是爱上周逸殇,他就在门外,母亲房间的防视听的法障,挡不住他。
他听到她说喜欢,他的心就如被撕裂般疼。
他像一个丑陋的偷窥者,用了自己半身的血坐了一个血屏,用来呈现她的一切,不论她在何地,他都能通过血屏看到。
看着她和周逸殇所发生的一切,她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一眼就能知道,她受伤他恨不得抛下任务立刻去看她,可是当她又被周逸殇哄的笑的如此开心,他竟然贪恋地看着。
他自虐般的看着她一点一点喜欢上别人,她的喜欢和不喜欢他了如指掌,熟悉到有些她喜欢的他都记成了是自己喜欢的,每天把她喜欢的绿豆糕摆在桌上,不会浪费的吃完。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食指凝聚一团金色点入了她的眉心,车内平缓的呼吸声响起,陈诺言进入了深度睡眠。
陈逸澜深黑色的瞳孔中好似有一团火,他垂下眼睑,视线集中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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