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周末,躺床上在手机APP上还完之前刷完房租之后信用卡分期的钱之后,洗脸、刷牙、化妆出门准备随便走走。久违的阳光横扫大地,赶尽了一切风雨阴霾。生活就像梦魇一样,越是艰难,就越要努力挣扎,也不至于到万劫不复的地步。你好,Sunshine!
我从福州路缓缓走向外滩,就在台阶上傻傻的坐着。微风从我耳畔吹过,长发丝丝绕绕轻轻拂面,像我熟睡之时轻轻摸我脸的妈妈的手,微微闭上眼睛,真享受。不知不觉就坐了三个多小时,看着一对恋人拍完婚纱,又来一对,再走,再来一对,不变的是这个城市,换的是人罢了。正如你我,在这个城市,只不过是路过而已。顺着外白渡桥一路向南,不知不觉就进了上海国际艺术展,当赫然看到那幅血色玫瑰绽放于上海标志性建筑上空时,我的灵魂立马就抽空了,仿佛血液霎时不流淌了,痛觉瞬间就被封闭了。这该是有多么痛彻心扉才能有如此厚重的情感去将此画描绘得凌厉清晰!
不知为何,看到那幅画我的心里像是有汹涌的血液不断翻腾,根本不懂画的我突然就很能理解那位画家的初衷,不能被悲伤笼罩着我不能呼吸,一刻也待不下去的我迅速离开了展馆。走着走着就串进了一个小的古玩市场,每个小店都被那些旧物充满着浓厚的年代感。我不懂这些,走马观花的溜达着。突然,我站在门廊前转眸瞥到店里有一只翠绿的笛子,走过几步的我立马退了回来。那个笛子长得真的好特别呀,周身翠绿泛着荧荧的黄光,胶感十足,在笛身靠近膜孔的位置有一抹红,鲜艳的像要低出血来。我呆呆的看着这一个笛子,店家走了过来,说:“姑娘好眼力,这个是个好笛子,只是.......”
我立马回道,“只是什么?”
店家欲言又止,眼神躲闪,忽又定了定神,说道,“没什么,我就说这个笛子不一般,你很会挑。”
我觉得他怪怪的,随口问了下价格,他迫不及待的回答我,“笛子也会找有缘人,三百你拿走吧。”
我心想,这个价格也不可能是玉的,也不可能是古董,那这价格就要的太高了。立马回道,“一百五,能拿我拿,拿不了我走人。“
本来根本没报任何希望,未曾料想,那个店家想都没想就立马把笛子给了我,生怕我走掉一样,在付钱的那一刻我觉得价给太高了,是不是我还价50都会卖给我,他就像着急要把这个笛子送出去一样。我也没多想,付了钱把玩着就把笛子带回了家。
晚上,我睡前在网上买了笛膜,想着明天膜到了封上了之后就能吹着玩了,真好!迷迷糊糊的我就睡着了,我睡着睡着模模糊糊的感觉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喊我的名字,“霜霜,霜霜.......”困得我又仿佛睡了过去。睡没过多久,我耳畔又传来声音,“霜霜,霜霜......”
突然我就一下子惊醒了,衣柜上方的笛子闪闪发亮,月夜下笛孔上那一抹红像鲜血一样娇艳欲滴,米黄色的光影来回跳动就像一个精灵。我使劲的眨了眨眼,揉了揉眼睛,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周围黯淡的连一丝丝光亮都没有。我火速的开了灯,仔细端详那个小床对面的衣柜和衣柜上斜着陈列的笛子,就真的只是一个笛子而已呀,除了样子特殊一点,真的没什么异样呀!
那又是谁在我耳畔喊我,那么大的声音还把我连着两次吵醒来?我确定那不是梦,梦起码是在我的大脑内部产生,我很确定那个声音来自周遭环境,我觉得这个我还是分的特别清楚的。
我看向了我的小窗,奇怪,我的窗帘为什么是半拉开的状态?不对!因为一直我一个人住会比较害怕,所以我一直有一个习惯,进门之后就会开灯、反锁门、反锁窗然后拉上我的小窗帘。这几个动作浑然天成就像上洗手间必须脱掉裤子一样已经自然到根本不需要用大脑去处理信息就能做到。窗帘怎么会是半拉开的状态?!倘若是我昨晚真的忘记了拉窗帘,那窗帘也应该是全拉开的状态而不是半拉开的状态呀!
越想越怕,我轻轻的裹了裹被子,瑟缩着爬下了床,环视着这只有18平米的小房子,就这么点地方,不可能容下第二个人。我又检查了下门窗,确定都是反锁的状态,定了定心绪,拉严实了窗帘,确保没有任何问题,然后关了灯,躺在了床上。刚躺下,又瞥到那个陈列在床对面衣柜上的笛子,那一抹红似乎是凿进了我心里,看得我紧张的心像要跳出来一样。我赶紧一骨碌爬起身来,打开灯,然后才有了那么一丝丝安全感,周身的疲乏让我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还是着急的坐地铁、上班,还是会在世纪大道那一站被挤出来好几次,在这种状态下就知道又瘦又单薄的弊端了,倘若我又高又胖,好好的排着队谁能把我挤出来好几次上不了地铁?
经过一整天的忙碌,晚上回到家都十点了,我累爆了。一打开房门,立马开灯、反锁门窗、拉紧窗帘。我大字型一样瘫软在了床上,本来想着玩会手机,刷刷朋友圈之后再洗漱睡觉呢,咋就浑浑噩噩的进入了梦乡。
梦里的我在一个船上,碧波荡漾的湖面随着船悠悠向前,划来了一圈圈涟漪浮动。周围雾气升腾,模糊中似乎四周环山一样。我这是在哪里呀?好像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我从船里走到了外面,一个男的背对着我,在慢慢地划船。
我立马问:“你是谁?我在哪?我和你认识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那个男的穿一身浅绿色罗衣,黑发用一木簪高高束起,像古代人一样,半晌不吭声,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根本不搭理我。
我分贝提高,生气的又喊了一遍:“你是谁?我在哪?我和你认识吗?你要带我去哪里?”
突然传来一声低沉而又冷淡的声音,“你问题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