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提刑司下面的分部,我还知道这种分部一共有九个,其中鸽房还只是最低等的分部。”
听到这里,熊蹯和苏合香都憋着笑,拿眼去看易师真,易师真脸色十分尴尬,冷着脸一人拍了他们脑袋一下。
赵掌柜带着一点谄媚的语气说道:“贤侄,这些都是薛公子跟你说的吧?薛公子可是大能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你能跟他拜把子,你也厉害得紧。”
潘志高带着轻挑的口吻,说道:“那是,虽然外面的人把我们叫做蕲州四大家族,顾家虽然也算有钱有势,但是薛家才是权势最鼎盛的一家,而咱们两家,啥都没有,就只剩下钱了,哈哈哈。”
赵掌柜也跟着他笑起来。
潘志高更加得意忘形了,他说道:“昨天我在乡下的林子里碰到了一个缇骑,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鸽房的人,他提到了一本,什么医书药典,易师真还提到了顾老夫子,我回去问了我家老头,他说没什么值钱的医书啊?顾老夫子是不是——”
只听到房里一阵杯盏晃动的声音,潘志高的话突然被打断了。
易师真他们三人面面相觑,心中奇怪,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过了一会,才听到赵掌柜冷冷道:“贤侄你说的太多了,咱们有咱们的位置,越过这些位置,可能就是刀山火海。你年少,有些事情知道就行了,不要大肆张扬,否则······”
“咔!”
一声脆响。
“否则就会和这些筷子一样,救都救不回来。”
易师真心思急转,这高人等到底是什么人,编的一本医书而已,并且看他的人品,九成是瞎编的。
这一本破书,到底有什么魅力,至于这么兴师动众,还百般忌讳吗?
只听潘志高不满地咕哝道:“老丈人你说归说,动什么手,被你捂住嘴,差点被鸡骨头噎死!”
赵掌柜连连说道:“是我大意了,对不住,对不住贤侄!”
潘志高疑惑道:“不过我还是很奇怪,顾老夫子他能去哪呢?”
赵掌柜道:“现在各种势力都在找他,天命坊也派人在追查,他既然在外地当过大官,两个儿子也有本事,门路肯定不少,一定跑到了安全的地方。”
潘志高道:“没错,狡兔也有三窟呢,何况顾老夫子本就不是平常人。”
赵掌柜笑道:“不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潘志高碰了一杯,说道:“说到这酒,老丈人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赵掌柜笑得更开心了,“这酒真不错,自从用了贤侄提供的这些酒,酒楼的生意好多了!”
潘志高笑道:“那可不,这酒可是我花了很多心思在里面的,用秘法配置,和县郊的酿酒坊合作,才研制出来的这一批酒,喝了保证让他们乐不思蜀!”
赵掌柜奉承道:“贤侄果然是经商的大才,以后咱们家是如虎添翼,生意兴隆,家道腾飞!”
说到这里,一楼的大堂里突然热闹起来,有搬东西的声音,也有隔三差五的吆喝声,似乎在准备什么大戏。
房里潘志高也听到了,问道:“老丈人,你这外边乒乓作响,是在干什么?”
听到赵掌柜兴奋地回道:“贤侄,今天你还真是来对了!有一群舞娘从外地过来,准备了一场劲爆的舞会,听说去过的酒楼场场爆满!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到他们的,早两天就散出了消息,今天带你开开眼界!”
易师真想起刚刚小王说过的话,又听到里面桌椅响动,知道他们要出来了,于是拉着熊蹯和苏合香向楼下跑去。
二楼全是圆形的围廊,待在哪里都会被他们看到,尤其是熊蹯虎背熊腰,哪都不好藏。
他们跑到楼下,躲在一根柱子旁边,易师真抬头看去,看见楼上的人都陆续出来了,而潘志高就在二楼,倚着围栏,还拿着酒壶酒杯,旁边一位肥头大耳、一身富态的就是赵掌柜了。
他朝大堂前方正中间看去,只见原本的戏台上铺上了一层涂着红漆的木板,旁边架着两个硕大的鼙鼓,鼓皮上绘着飞天神女,有两个大汉一身红衣,拿着鼓槌在预备着。
舞台上特制的灯盏也亮了起来,把舞台照的通透,舞台下面还围着一群丝竹弦管的乐师,只是被灯火特地给掩盖住了,让人只看到舞台。
大堂里的人本来就多,见到有热闹可看,外面也进来了一大群人,很多都是闻讯而来,差点把易师真他们挤到中间去。
熊蹯抻着脖子也要往前冲,易师真好不容易把他拉住,说道:“别去,郭索他们在中间!”
熊蹯一看,那三人正被人群挤在了大堂中间,他这才不甘心地嚷了两句,停了下来。
苏合香朝他眨眨眼,道:“胖二哥,我看不着。”
熊蹯脸色窘迫道:“你想干嘛,又不是小孩子了!”
一边说着,一边嘟囔着蹲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