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师真见到小婵背后的那种异象消失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但身旁的熊蹯却还在气愤,苏合香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
他突然想到苏合香也是异族,她不能看见自己的异象,那轻语族的异象到底是什么呢?
他立即抬头看向苏合香的头顶,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再转头去看小婵,她的异象也消失了!他又变成了什么都看不到,就像刚才那一幕都是幻觉。
然而,刚才赵素素在后面见到易师真死性不改,一直盯着舞娘看,还故意大声地贬低自己说给她听,她顿时觉得一片真心照进了臭水沟渠,为自己也为易师真心痛不已。
酒楼一楼大堂的酒客刚才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兴奋中,意犹未尽,许多人都没散去,端着酒杯留恋着刚刚亢奋狂热的劲头,现在心里却极度空虚。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了那两个舞娘又出来了,还以为又有什么回场的节目,顿时站起来大声呼喊,激起酒楼新一轮呐喊浪潮。
但他们很快感觉事情不对劲,因为他们看到不仅仅有舞娘,还有赵掌柜和他的女儿,潘家药铺的少爷,以及在蕲州名声越来越不好听的易师真、易秀才。
难道他们要一齐共舞?所有人的心头都生出疑问,其他人就算了,赵掌柜这肥头大耳,如果像刚才那样跳舞,怕是会有些辣眼睛啊!
那他们被衙役刀架着脖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仅是酒楼大堂,二三楼的宾客也都陆续听到消息,重新走出了房门,看着楼下的舞台。
潘志高看着越聚越多的人,志得意满,他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关注过,他脸上的笑像攒了十几年的钱一天花光的畅快。
易师真看到他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恨不得一脚就把他踹下去。
潘志高才没管这些,眉飞色舞地说道:“各位客人,今天你们惠顾赵家酒楼,是赚大发了!今天不仅有舞蹈可跳,还有热闹可看!”
众人都带着浓烈的兴趣,十分好奇地盯着他,潘志高接下来手舞足蹈、添油加醋地说了易师真偷看两个舞娘更衣的事情,引起轩然大波。
潘志高装出沉痛的样子,煞有介事地叹息道:“各位客人,你们说易秀才他到底有没有偷看?”
台下的人顿时被激起义愤,纷纷指责道:“怎么可能没看?这两个舞娘简直像仙女下凡,是个男人都要看两眼!”
“没错,别看易秀才当年十三岁考上秀才,当做神童,现在都十年过去了,人都会变,他现在的名声可不好听!”
“什么秀才,有人说当初是拿银子买通考官才考上的!”
“对啊,简直是辱没了易老大夫的门楣,以后我看病也要注意一点,别被他们父子表面的样子骗了!”
······
易师真看着台下这些嘴像争奇斗艳的花一样盛放的酒客,甚至楼上都有人喷着唾沫星子飞下来。
纵然他这十年受尽了白眼和嘲笑,但这个时候也实在忍不住,怒喝道:
“潘志高,你这狗杂碎!大家别相信他,他是误导大家!他家才是坑害百姓、诈骗大家钱财!”
王皮同样也没受到过这种关注,心里高兴起来,装模作样地在易师真面前表演扼腕叹息道:
“我是亲眼看到的啊!这之前我还以为他作为酒楼的准姑爷,能有点眼界,没想到眼皮子这么浅!心痛啊!”
易师真挣扎着一脚踹过去,把王皮从舞台上踹飞,口里对台下大声喊道:“我没有!我不是!别瞎说!”
但是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台下众人闹哄哄的,他这桩丑事已经传出去了,覆水难收。
更何况,在这群粗野看客的嘴里,东边桥上的瞎子能拉到三十里外西边的二胡弦,东家的黄花闺女能传成西边的卖菜大娘,以讹传讹,到最后都是乱弹琴。
总之,这件事不丑也传丑了,潘志高的目的达到了。
人群后面,短须老道长对他扶着的脸色苍白的郭索说道:“没想到这小子是这种人,刚才真不应该给他银子!”
郭索微微摇头,声音微弱地道:“你被刀架着脖子,还能管别人怎么说吗?我看他刚才这一脚,倒还有些胆气。”
他说着话,目光却一直盯着台上小婵的眼睛没有放开,他低声道:“道长,台上那舞娘的神态不像是常人,你看一下,是异族吗?”
短须老道长从怀里取出一张符箓,然后麻子道士把一块奇怪的拇指头大小的石头递给他,短须老道长小心翼翼地从石头上刮下来一点粉末,涂在符箓上,然后蒙上双眼,透过符箓朝台上看去。
台上的小婵觉得有一种奇怪的目光对准了她,她向台下扫视过去,看到人群后有个道士拿着符箓在看她,那符箓闪出一道青色的光芒,一闪即逝。
她心中一惊,这才明白易师真说得是真的。
过了一会,短须老道长取下符箓,心疼地看了一眼石头,将符箓揉搓呈一团丢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可惜了阴阳石粉末了。”
就在这个时候,人们的目光从易师真的身上迅速转移到了两个舞娘身上,易师真的这件事,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的闲谈,嚼一嚼就没味了。
但是这两个舞娘,可是很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绝色佳人,看一眼就少一眼,不看就吃亏了!
更何况她们现在披着若隐若现的纱巾,玲珑紧致的窈窕身材展露无遗,刚才在舞台上晃人心神的小蛮腰更添风韵,这简直是人生一大享受!
潘志高很满意他的杰作,对自己的计划简直佩服极了,心里乐开了花。
就在这时候,混三不知道从哪冒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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