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大喊,易师真瞬间就分辨出来了是黎剑的声音。
果不其然,在那些劲装偷袭者的身后,黎剑率领着上百人提着弯刀朝他们杀过来。
刚才那些气焰嚣张的偷袭者,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但在那个领头的厉声命令下,他们还是拿起武器,和黎剑他们硬拼。
当然还有一小部分人死死地盯着易师真他们,拼命纠缠他们,易师真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只好依靠高人等和熊蹯两人前后保护,在这片混战的地方逃出去。
易师真一边逃,一边看到不断有人倒在他的面前,有些被黎剑带领的狼卫兵直接枭首,有些脖子被砍断,还未死透,有些手脚被割掉······
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将山涧的溪水染红呈一条血色匹练,而山涧两旁的暗红色灌木变得更加精神了。
“不好,快走!那潭底怪物说不定汲取了血液之后又能动了!”
易师真一声大喊,熊蹯顿时怒吼一声,他的手拉着背上的“山货”,但是两条腿如同象腿般,一脚踹出去就是一个死人。
黎剑凑了过来,他杀得满头大汗,头上青筋暴起,急问道:“易先生,什么怪物?”
易师真刚要说话,忽然看见山涧旁的暗红色灌木丛“簌簌”地抖动起来了,他朝黎剑嘶声喊道:“快,让你的人撤走,不要恋战了!”
话音未落,山涧旁的暗红色灌木丛便飞快地伸出数不清的藤蔓触手,如同觅食的红色毒蛇一般,将还在打斗的人卷住腿脚,猛地一拽,就拽到了灌木丛里,只听得惨叫声接连传来,十分渗人。
黎剑立即举起弯刀大吼:“撤!”
这时,有一个人挡住了他们,易师真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偷袭的领头人,用布包住了半边脸,恶狠狠地盯着他。
易师真心中一凛,然后便看到一柄刀光飞过,直冲那人而去,那人急忙一缩脖子,但是断了寸许,脖子被黎剑的弯刀割开一道口子。
同时,他包住脸的布也脱离下来,易师真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脱口喊道:“鲁寿?!”
鲁寿还想说点什么,但是脖子被割开,他丢掉手中的兵器,双手紧紧地捂着飙血的脖子,倒下去,身体不断颤抖抽搐,红色的藤蔓触手延伸过来,一把将他拖走了。
易师真震惊地看着他被暗红色灌木吞噬,愣愣地被黎剑拖拽着离开了。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们终于离开了山涧那个鬼地方,回到了去往桂藤县镇上的山路。
易师真他们停下来休息,黎剑去清点人数,熊蹯破口大骂道:“肯定是秦邦相那厮派来的,狗?娘养的,老子非弄死他不可!”
黎剑回来了,易师真问道:“伤亡怎么样?”
黎剑回答道:“还好,死的弟兄还不到十个,伤了十几个,伤势不算太严重。”
易师真追问道:“对方还有人活下来了吗?”
黎剑点头道:“他们的人本来就不多,三四十个,死了大半,其他的逃了。这秦邦相,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起来瘦弱得跟鸡崽子似的,没想到心这么狠。”
易师真沉声道:“正常,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换做我也非报仇不可。”
黎剑一脸气愤道:“他专门挑王大人张将军他们离开之后,你们去山里采药的时机来暗杀,以为这样就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没想到被我们看到了,我这就回去禀报秦章大人,让他主持公道!”
“千万别!”易师真急忙劝阻。
他们都意外地看着他,熊蹯道:“秀才,你是不是被吓傻了,那狗日的可是要杀咱们!”
易师真摇了摇头,道:“他本来就是田州的巡检使,说起来和秦章也是协同关系,并非真正的直属关系,并且巡检使这个官职的责任很重,就算告诉了他,他也不能做决断。往上面报送消息,我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怎么和田州的一方平安相比?最后也会因此不了了之。还是不要去让秦章为难了。”
高人等却欣慰地点点头,笑道:“易秀才,不愧是王先生的心学传人,总算学了点皮毛了。”
易师真却好奇地问道:“黎兄,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偷袭暗杀的?”
黎剑想了一下,道:“我其实也不清楚,我们正在腾象县县郊外操练军队,手下收到消息,说你有危险,所以我们赶到镇上,问了人,他们说你进山采药了,我们就跟过来了。”
易师真追问道:“是谁给的消息?”
黎剑摇了摇头道:“手下也只说是一个普通百姓送的信,起初我还不相信,但宁可信其有,还是带人来看看,没想到是真的。”
易师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好,我知道了。”
高人等和苏合香听到他这句话,两人的眼中分别闪过一丝不同的神色。
易师真则笑吟吟地问道:“黎兄,这段时间当了田州的军兵,感受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黎剑也憨笑着回道:“多谢易先生指点,不说别的,我们感觉做人堂堂正正了许多!”
易师真笑着点头:“那就好。”
这时,一旁的熊蹯郁闷了半天,越想越气,依然一脸不甘心地道:“这事难道就这么算了?老子咽不下这口气,还有熊三叔的仇,哼!”
易师真缓了缓,说道:“会有机会的,走吧,先回去。”
黎剑怕他们再有闪失,一路护送他们到了镇上,那里有秦章派来的驻兵,秦邦相也不会再明目张胆地撕破脸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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