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季谦的眼眶红了，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却依旧笑如暖月骄阳，温润清朗，炽热滚烫，如同他对叶清唳的爱。

    他将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她，与此同时，想要将她占为己有的念头，就像星星之火燎原那般，一发不可收拾……

    他只想作为自己来爱她。

    所以，他宁愿死，也不愿用别人的心脏。

    “不想要就不想要，哭什么。”叶清唳温柔地抚摸季谦的脸颊，两人的身份像是一下子掉转过来了一样。

    【叶清唳：“999，你说我像不像在哄老小孩的大闺女。”】

    【系统999：“……宿主，你拿季谦当爹这事可千万别当他面说，我怕他没病死，反而先被你给气死。也别当我这个千金CP粉头说！！！”】

    【叶清唳：“那你这个粉头倒是给季谦匹配一个男主光环系统啊！”】

    【系统999：“……男主光环系统是我999说绑定就能绑定的吗？”】

    【叶清唳：“原来还真有男主光环系统这玩意儿啊。”】

    【系统999：“……”又套我话，你这大妖，坏得很！】

    ……

    时间一天天过去。

    叶清唳喜欢琴棋书画，季谦便一样一样教她。

    叶清唳喜欢天文地理，季谦便不厌其烦地每晚都当睡前故事讲给她听。

    叶清唳所喜欢的一切，季谦都希望能在他有限的生命里给到她。

    好叫她不要忘了他。

    夜里。

    季谦给叶清唳讲完睡前故事，却没有熄灯睡觉：“小孩，如果我不在了，你会找别人替代我吗？”

    他既不愿意别人拥有她，又怕她一个人会孤单。

    谢家那些人，根本指望不上。

    “一个地方只能站一个人，后面的人无法替代你，但也有可能会越过你。”叶清唳昏昏欲睡，没注意到季谦的情绪不对，还一本正经分析道。

    她和季谦一起睡，季谦睡得好不好，她不知道，因为……她睡得是真的好！

    这一点，让一向睡不好的叶清唳感觉，自己有点离不开季谦了。

    季谦一想到有人会越过他，明明还没发生，就已经开始难过了。

    然后……

    “咳咳咳……”季谦情绪一激动，竟然咳血了。

    “师父，你咳血了！”叶清唳瞬间什么困意都没了，“我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不用了，我没事。”季谦看见叶清唳为了他那么着急，心情一好，就不那么难受了，“很晚了，小孩要早睡才能长高。”

    叶清唳见季谦似乎真的没事了，就打消了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的念头，从床头柜拿了湿纸巾给季谦擦了擦手上和唇瓣上的血。

    处理好一切，叶清唳熄了灯：

    “师父，晚安。”

    季谦正要回叶清唳，唇瓣就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给堵住了：“唔……”

    叶清唳亲了季谦。

    不带任何情绪地亲了一下。

    【系统999看得正起劲，突然黑屏了，原来是叶清唳把它给屏蔽了：“……”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

    它现在好矛盾。

    既希望叶清唳不要乱来，又好想她和季谦能真的发生点什么，让它磕到点真的。】

    “师父，我喜欢你，把你自己送给我好吗？”叶清唳撒谎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还特别一本正经。

    季谦高兴激动过后，满心欢喜都变成了克制：“我……”

    叶清唳：“师父不是说我喜欢什么就给我什么的吗？”

    “我活不长了……”季谦眼泛泪光，艰难地说道。

    “没关系，此生我就要你了。”叶清唳勾了勾红唇，笑得跟个祸国妖姬似的，“我要你，——生，是我的鬼；死，是我的人。”

    一字一句，砸在了季谦的心上。

    她说，此生就要他了。

    季谦一直不太清楚她对他的感情，直到刚刚她亲口承认。

    惊喜得他有些发懵，总觉得不太真实。

    直到叶清唳将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摸着他的腹肌问他：“你答不答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