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可以接受。
秦言柒又被楚灵江提着衣领上了陌殇宫,不过这一次的速度却是慢了许多,这个麻烦仙上终于知道自己的不易了。
听说落荣将自己关入地牢之后当晚便匆匆请辞回到巫山派了。她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估计是回去报信说朝歌派这里有门派的重物了。可是为什么大师兄楚灵江却是一点也不紧张,也没有一点要阻拦的意思。
“过来,给我倒茶。”楚灵江悠闲地靠在陌殇宫门前的枫树旁,慵懒地看着她。
“好。”
殿前朱栏白石,飞尘不及,云雾缭绕似梦似幻,两颗直入云端的枫树在最高处伸向四周,成了歪脖子树。树上飞鸟和仙兽争着果实。橙黄的树叶上挂着数不清的红丝绳和绿色的铜铃。风从茂密的树叶中穿过,叮咚作响。
粗壮的树根蔓延方圆一里。偶尔会有掉落枫叶从风中飘落。进入树根深处的缝隙中。树下凌乱的摆放着几个酒坛。
据说这两棵枫树是楚灵江来的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没人知道它的来处,许是仙友相赠。楚灵江对它也是格外珍惜,悉心照料一日不落。这才使它们的根茎深深地扎进了宫殿深处,在下面抬头看还能看到宫殿下面弯弯曲曲的老树根。它们的高度也是直插云端,有许许多多灵鸟停留在此筑巢。有一次楚灵江在树下小憩,恰巧一只乌鸦飞过顺便留下一个礼物到了楚灵江的额头上,被他好生一顿追赶,从那以后乌鸦一众再也不敢从此处经过,纷纷躲进了御风林。
当时神官为了防止这树长得太过于茂盛,便狠狠地用法阵将其禁锢在了陌殇宫的边缘。
一来为了防止这树把天捅破,二来防止心怀不轨之人借此作乱。
秦言柒觉得这两棵树实在是委屈,自己什么事情都没做,便被惩罚了一番,成了歪脖子树,在仙界众树之中也是抬不起头来。
真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她对这两棵树十分尊重。
“仙上这是树下菊花,玫瑰,兰花早晨的露珠,经早日辰时的日光滋润而成。是奴婢的一番心意,希望喜欢。”秦言柒知道自己此时虽然被带入陌殇宫。但是自己的嫌疑还是需要他来帮忙解除。就在她今日早晨起来时从高处远远望去,朝歌派似乎多了许多人。衣服看着并不像本派的弟子,猜着应该是各派前来赴宴的弟子。听值时神说来了不少的巫山派的人,似乎还在讨论着本派法器之类的。看来这次,她少不了一次兴师问罪。
楚灵江微睁眼眸,修长的手指滑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嘴角滑过一丝满足。这一改变被她看得清清楚楚。“你觉得凭这些就能够让我救你吗?”
“那要怎么样,仙上才肯帮助我?若是奴婢真的被冤枉了去,被巫山派的人带去,就没人给仙上泡这茶了。”
“你真的认为你的茶会令我满意吗,还是觉得这世间没人比你做得更好?”楚灵江将杯子放到一朵兰花旁边,用深不可测的笑容看着秦言柒。
“我记得你前几日不是这样的,怎么,一遇到困难就想起我这个主子了?”
秦言柒勉强摆出了笑脸道:“我定是知道自己并没有什么可以放肆的资本。如今却又摊上了这么一种事情,若是不跟随仙上,说不定第一日被野鬼拐走,或者第二日被巫山派的人掳走。”
“我看你这样的顶多被野鬼拐跑,至于巫山派的人就难说了。”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的性格还是和之前一样变化不定,有时候大大咧咧有时候却事事小心。仿佛自己内心深处在告诉自己不能在人群中太突出,而这种感觉却是非常陌生的,就像是另一个人的想法。
“之前对仙上的态度确实是奴婢不对,没有认清自己的地位。如今奴婢不会再那么放肆了。”
楚灵江慵懒地站起来,用手轻轻一挥,一条嫩绿的树枝飞到了手中。他踱步走到秦言柒身后。
“突然想起还没有赠你一个新的名字。既然离开了那奴婢的牢笼自然是要改头换面的。”
楚灵江玩弄着树枝的手指停顿了一下“就叫你笙儿吧。”
“笙儿,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多谢仙上。”
“既然如此,我定会保你护你。至于崆峒印那件事情你就不用多想了,我自有办法替你解决。”说完楚灵江转身就要离去。
可是在她心中还有一个大大的疑惑,为什么楚灵江在那么多奴婢当中一下子就选中了自己,真的是因为自己干净吗?
秦言柒冲着他的背影大声喊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何选择带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