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惹不起她。今晚我就陪表嫂的同学逛个百货大楼,她还把人给打了,你说这哪儿跟哪儿的事,不理解。”“啊?”黄镇长脸上的吃惊表情极为夸张,但完全是一个好教养对无教养行为的正常反应。顿了顿,稳稳情绪,说:“具体点,给我讲讲!”黄钟平把啃完的苹果核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拿纸巾擦了擦手,说:“姑妈,你得说说这姑娘。但是呢,你得来点策略,要让她阴白这事既是我捅给你的,但又没全部捅完,给她留点余地。”黄镇长板起脸拍了黄钟平一下,说:“什么话!你姑妈做多少年领导,这点情商没有?”黄钟平呵呵笑了。
回到家,红釧去了卧室换衣服。雪松拧开客房查看,雪梅的行李箱已经不见了,床上乱七八糟地摆着几件衣服,都是雪梅从红釧这里顺过来的。雪松又把房门关上。
回到卧室,红釧已经换上了家居服,正把一头长发往脑后盘。雪松拉着红釧坐在床上,说:“红釧,雪梅走了。”红釧“哦”了一声,没太多情绪,既没有开心,也没有疑惑。雪松继续说:“是这样,晚上发生了一件不太好的事。”
红釧转向雪松,莫名紧张。雪松伸出双手,拍拍她的双肩,说:“看,你这就紧张了。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就是雪梅的事。”雪松皱了皱眉,说:“但是呢,这里面有个人,跟你有点关系,乔瑞。可是红釧,你别在意,不管是谁,你没有义务为他们负责。”红釧有些着急,打断雪松,说:“你直接说发生了什么事。”雪松把手从红釧肩上滑下来,握住红釧的一只手,摩挲着,说:“不急哈,真的别着急。我想想还是得告诉你,免得以后你见了雪梅或者乔瑞,受她们莫名其妙的情绪不知所措。”红釧瞪大眼,看向雪松,猜测着事件的严重性。雪松说:“今晚你哥不是载了钟平和乔瑞吗,然后呢,他们下车了,你哥走了以后,乔瑞喊钟平带她逛百货大楼,我们当时不是在二楼吗,他俩在一楼。这个雪梅不知道怎么找到他们了,然后呢,你知道,雪梅对钟平有那意思,她可能比较在意这个事,就在那儿说了什么,这个时候呢,乔瑞很奇怪,她在一旁笑。雪梅就扑上去把她打了。”红釧无法置信,雪松松开她的手,做了个他也无法相信的表情。继续说:“所以后来不是闹起来了吗,你在试衣间,我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就下去了。后来我就把雪梅带回来了,她可能挺需要人安慰,你知道,我安慰不来她,我对她只有责骂。所以,她去她朋友家了。估计短时间不会回来。”
红釧已经了解了所有的情节,并没有雪松想象的那样惊慌。她稳了一下情绪,问:“乔瑞有受伤吗?”雪松说:“据钟平说,脸上有一道血痕,不深,擦几天药就好了。”红釧思考着,打个电话给乔瑞,想想看怎么说。但她更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她问:“钟平有给过雪梅什么希望吗?”雪松说:“谁知道呢。我们都是局外人。”红釧说:“乔瑞这边,你不用在意,我会处理。”突然红釧笑了,说:“倒是并不坏,雪梅搬走了。”
雪松突然有些诧异,自己确实太不了解眼前这个年轻的妻子了。她是干净的小女子,但似乎绝不是单纯的小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