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对她点了点头。
一时又想到还不知锦音做了什么,于是对雨墨道:“去打听打听花厅那里的情况。”
说完便和小丫鬟快步去了朗月湖边的歇云亭。
江锦音小小的身影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望着朗月湖。
江锦言对一旁的丫鬟婆子道:“这里有我在,去给三小姐取件披风来。”
丫鬟婆子们暗忖大小姐是有话要说,于是连忙退下。
江锦言走到她身边,看了看不远处的残荷林立道:“古人有云,留得残荷听雨声,我也觉得十分不错,所以没让人拔了去。”
江锦音回过神,看了看不远处的一片残荷,咬着唇道:“长姐,我去见过父亲了,父亲虽然不尽然相信王姨娘害了我姨娘,不过我看父亲是有怀疑的。”
江锦言暗道自己倒没看错这个庶妹,前世她能在王氏眼皮子底下安稳过到出嫁,这世只会更好吧。
“你姨娘无事了,这几日于郎中每日会来诊脉,煎药的时候你派人看着些就是了,不过我料她也不会动这个手的。”
或者是,恐怕是暂时动不了手的。
王氏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恐怕一时想翻身是有些难了。
今日江锦芊倒没来,不知道她见了可还能忍得住?想装娴雅?那倒要让我瞧瞧你能装到何时了。
江锦音抬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远眺朗月湖的江锦言,竟然有种仰望的错觉。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的确是只能仰望了,以往这个长姐的平庸懦弱此时已经荡然无存,就那样风轻云淡地站在那里,也盖过了所有的风景。
江锦言到梧桐苑门口的时候雨墨也回来了,一脸喜色,江锦言暗忖定是王氏被罚了,还罚得不轻。
雨墨看了看梧桐苑紧闭的大门,噗嗤一笑,“雪砚这丫头可是吓坏了?”
一个婆子上前敲了敲门,“大小姐回来了!”
门开了,雪砚抹着泪将信将疑地探出头来,看到江锦言被人簇拥着回来,后面也没有旁人,她这才打开门,哭道:“小姐以后别让我守院子了……”
方嬷嬷听到动静连忙快步走来,“小姐可有什么事?”说着看到了江锦言还有些肿着的脸颊,她低呼一声道:“这是怎么了?”
江锦言浅笑道:“快别都挤在这儿了,先进去再说。”
雨墨在榻上铺了层褥子,将江锦言扶了上去。
江锦言有些哭笑不得了,“你啊,我不过是跪了一会子功夫,哪就这么娇弱了?”
雪砚跺着脚恶狠狠道:“明儿我就去大厨房,给她怡翠阁的饭菜全撒上盐!”
江锦言打趣道:“那得赔多少银子?”
雪砚看着自家小姐还肿着的脸颊,又是一阵气恼,“她算个什么玩意儿!竟敢祸害小姐!她最好不要落到我手里!”
小心也从窗外跳了进来,被雪砚这一发狠吓得喵的一声跳到了榻上,往江锦言的怀里靠去了。
江锦言看了眼还在发怒的雪砚,笑着摇了摇头,顺了顺小心的毛,对雨墨问道:“可有打听到什么了?”
雨墨这才露出喜色,“总算没有白费了小姐的心思,听风楼的打扫婆子说王氏被罚了禁足,老爷倒没说禁多久,总之可是能清净一阵子了,还有,以后怡翠阁的管事婆子事无大小,都要来我们院儿对账,怡翠阁的月钱也都减了,恐怕一会儿就有人来通报徐妈妈了,我还听说王氏出听风楼的时候脸色差得很,脸颊似乎还肿着……”
徐妈妈一听才算是放下心来,听到要收拾怡翠阁,她忙道:“那我就先去候着了。”说着便打起门帘出去了。
雪砚还是冷哼一声,“这算什么啊!就该打一顿卖出去才是!”
江锦言失笑,“雪砚姑娘,如今怡翠阁连院儿里的大事小事都要来通报了,你可得好好地施展拳脚。”
父亲竟然将王氏院儿里的事务也放到自己眼皮子底下了,这大概也是因为父亲心中对自己有愧疚吧。
不过也好,趁机探一探怡翠阁的水到底有多深。
雪砚愣了片刻才恍然,转怒为喜道:“原来如此!可不还是落到本姑娘手里了,从今往后,她怡翠阁就别想过安稳日子!”
她王氏居然敢害大小姐?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雨墨也笑了,“你这小蹄子,一肚子坏水儿!”
雪砚吐了吐舌头,“有仇不报非女子!”说着往外走去了。
雨墨忙拦道:“你做什么去?老爷还没派人来传话呢,你别现在就去算账啊。”
雪砚不好意思地回头笑了笑,“我去厨房给小心拿鱼汤,刚刚吓着它了。”
江锦言也笑了,逗了逗手边的小心,小心收起爪子轻轻挠了挠她的手心。
她拿起了红木小几上的那本账册,又蹙起了眉头,这本账册必然是从王家拿到的吧,品香轩她自己已经搜了个遍,连黄益也没有头绪。
想必是那位王少卿手里的了。
只是不知道宫里的麻烦解决了没有?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这本账册。
要去见他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