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就不谋而合了?”
锦言冷笑道:“本是个可怜人,但却做了可恨事,一步错步步错。”
于清浅点点头,“若都像她如此,这世间也就报不完的仇泄不完的恨了。”
锦言放下了手里的银勺,“她被人利用走到这个田地倒也是因果循环,都说要报仇,那被她活活烧死的嬷嬷又该找谁讨命?还有那些因为知晓她的身世就被害死的人呢?”
于清浅叹了口气,“她现在也和疯了没什么差别,该如何处置她?”
锦言垂下了眼眸,“汪家想必是早就当做这个女儿死在了火中,不必告知汪家图添烦恼了,将她送去庄子里,派人盯住就好,万一有人来灭口也说不定。”
到了用晚食的时候,许君彦一身风尘仆仆地赶回了许府,还没走到上房就看到锦言系着大红羽纱面鹤氅站在门口候着他了。
眼睛微微一酸,这大抵就是有家的感觉,许君彦笑着加快了步子,将锦言整个人都拥进了怀中,“怎么不在屋子里好好等着,出来吹风做什么?”
锦言笑道:“今日都在屋子里闷了一天了,出来走走也是好的,也没多久,刚到门口就遇着你回来了。”
许君彦将她抱进了屋子,柔声问道:“用过饭了?”
锦言摇了摇头,“等你回来陪我吃。”
“真是拿你没办法。”宠溺地揉了揉她的乌发,许君彦将她抱到了圈椅上,亲自替她净了手,这才传了晚膳。
锦言用了几口红枣血燕后开口道:“清浅急着要用几味药,又不放心别人送来,硬是要亲自往洛阳去,我已经派人护送她坐着的马车了,她回去也能瞧瞧妙春堂,于老爷子也守在那里,我还让她带了好些玩意儿去江家送给程哥儿呢。”
许君彦点点头,笑着替她添了些菜,“等你生下了孩子,我们就回洛阳去瞧瞧。”
锦言笑道:“好。”
随后她又问道:“那件事怎么样了?你今日走得匆忙,是不是出什么岔子了?”
许君彦看着她吃了好几口饭才回道:“一切都很好,萧宜之已经到扬州了,这件事我交给他办了,这份功劳我们就当是让出去了。”
锦言笑得弯了眼,“你倒是记得抽身。”
许君彦又替她盛了些汤,柔柔笑道:“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不能再插手这些事了,我们就袖手做个闲散人。”
十日后,安西和罗曼国的战火燃起,永宁帝急招淮州萧宜之到洛阳商讨大事,最后定下了联罗曼攻安西的决策,萧宜之力荐方家,永宁帝准奏。
又是五日,急报一封一封地赶向扬州,许君彦抱着锦言一封封地念着。
到了最后一封急报,方立诚也赶去了安西和罗曼的交接点,不必说了,于清浅自然是赶回了方家,还送了信来说会在锦言生产之日赶到扬州。
锦言知晓这是方家的机会,又和许君彦商量了一番,暗送了一笔军资过去。
没多久,方立诚一箭射下安西王首级的消息火速地传遍了大周朝,永宁帝龙颜大悦,一旨封赏诏书八百里加急送了过去,方立诚也封作了侯位,一时之间方家名声大噪。
安西的降书没几日也到了洛阳,不仅心甘情愿俯首称臣,还奉上了无数地贡礼,包括安西美貌无双的三公主。
这时候叶贵妃产下皇子的消息又传来,永宁帝顿时便扔下了奏折跑向了后宫。
没多久,一道赐婚的圣旨便传到了扬州。
许君彦的右手紧紧捏着那道圣旨,脸色铁青,极具冷峻的气息几乎要一触即发,他沉声道:“我去洛阳,进宫面圣!这件事绝对不可行!”
锦言接过了那道圣旨,看完后顿时就笑出了声,“圣上倒是添了儿子万事足,想着法子让我们不自在呢,将安西三公主赐给你做妾?不得不说,对安西倒是一记示威,他们大概是想凭着这个三公主道宫中去争宠的吧,没想到一道圣旨成了你这个闲散王爷的妾室。”
“锦言……”许君彦有些无奈了。
锦言将那圣旨丢在了一边,“你觉得圣上这个举动就是在洛阳等着要见你?”
许君彦坐在了椅子上,不悦地蹙起了眉,“这个女人害你多次,我如何能容下她。”
锦言握住了他的手,狡黠一笑道:“她在洛阳才可能兴风作浪,倒不如送来扬州由我们看着,难道堂堂镇南王还不能随意处置一个妾室?”
许君彦恍然大悟,起身拥住了锦言,“果然是夫人看得明白。”
锦言挑了挑眉,“我倒想知道,这和亲和到别人府中做妾的公主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