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柳芽儿听见凌少川的车子出去了,她急忙放下拖把,先给女儿打电话聊天,聊了好一会儿,才挂断了继续拖地。
跟女儿通过电话后,她心情好多了,做事也很快。
凌少川走了快十天了,柳芽儿每天忙着自己的事情,闲下来跟女儿和父亲打电话聊天。
事情不多,空闲的时间倒很多,一个人闷坐的时候,她会不知不觉地扳着指头算时间,算凌少川还有几天就应该回来了。
她没有注意到,她对他已经有了淡淡的牵挂。
进入了初夏,天气已经很暖和了,满街的女人们都穿上了夏装,袒胳膊露腿,形成了一道道独特亮丽的风景。
海城机场上。
一个年约二十一、二岁的女郎拖着一口大行李箱步出机场,前后左右看了好一会儿,撇撇嘴,自言自语地说:“这就是海城?什么大城市,不过比小城市大一点点而已。”
她拿出手机拨了一串号码,然后将手机贴在耳朵上。
不一会儿,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谁啊?”
“阿姨!”女郎说:“我是柔儿。”
“柔儿啊,你在哪里?”
“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吗?到东城了?”
“没有,我先看看少川哥哥,您上次说少川哥哥住在哪里?”
“他在海城呢。”
“我知道在海城啊,我现在就在海城。少川哥哥在海城哪里呢?”
“……”
“哦,我知道了,我去找他,谢谢阿姨!”
肖若柔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少川哥哥,我回来了,但愿你不要被我的突然出现吓晕。”
她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机场。
柳芽儿很闲,现在是下午时分,她做完了所有家务,无所事事,坐在一楼的客厅里翻着江云非那本菜谱。
这本书翻了几年,已经快翻烂了。
她的厨艺早已今非昔比,书上的菜几乎个个都会炒,但一有空的时候,她仍然会拿出来看一看,每看一次,她都有新的收获。
除了这本菜谱,也实在没什么书看,凌少川房间里的书她是不敢去乱翻的。
楼上有电视,但凌少川不在家,她不愿意乱动他的东西,就算他在家,她也不会上去看。
电视这个东西,不看就没有瘾,只有把一部电视连续剧看进去了才会上瘾,那就恨不得天天看了。
她因为一直就没怎么看,自然没有多大的兴趣。
和凌少川结婚两年多时间了,她还没有习惯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这也不能怪她,从结婚以来,凌少川就没有把她当妻子看待,所以她也没有把自己当女主人看待。
在她的潜意识里,她就是一个女佣,这屋里的一切东西都与她无关。
门铃响了,柳芽儿侧耳听了听,的确是门铃在响,她很奇怪有谁会来。
凌少川说要走半个月,这才过了十天,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回来了吧。
明天才是周末,江云非今天不会来,陆雨娇是很久都没有来了。
既不是月底也不是月初,收水费电费物管费的也不会来,那会是谁?
柳芽儿一边往出走一边想:难道是凌少川的妈妈来了?那她会不会把女儿带来?
不过她在电话里没有说啊,难道是临时想起的,想给她一个惊喜?
想到有这种可能,柳芽儿立刻兴奋起来,从上次和凌少川回到海城看过女儿后,她又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女儿了,好想她,女儿在电话里也不肯说话,不知道她会喊妈妈了吗?
她和刘巧兰通电话的时候,刘巧兰说的最多的就是凌瑶瑶的事情,怎么笑,怎么哭,怎么聪明,怎么淘气……
每次她都会教凌瑶瑶:“瑶瑶,叫妈妈,跟妈妈说话!”
柳芽儿屏声静气地听,听见那头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她忍不住一脸幸福地笑。
她没有听见女儿叫妈妈,但总是希望能听到女儿叫出这两个字,一想到有人把自己喊妈妈了,柳芽儿的脸上竟然泛起了红晕。
也不知是幸福的红晕,还是害羞的红晕。
这样想着的时候,柳芽儿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到女儿了,急忙跑出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年轻的女郎,头上戴着太阳帽,脸上戴着一副茶色眼镜,上身穿红色短袖体裇衫,下身是牛仔短裤,看起来非常时尚和富有朝气。
肖若柔手里拖着拉杆箱,看见柳芽儿,她从上到下地把柳芽儿好一阵打量。
看见柳芽儿围着围腰,头发乱篷篷的,像在干活的样子,肖若柔心知她是凌少川家的女佣,脸上便露出了一种趾高气扬的神色,也不招呼她,只问:“少川哥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