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未把乾坤符打出去,便听到主殿传来一阵震人心魄的钟声。一转头,就看到萧逸歌在众弟子的簇拥下阔步走来。
玉树临风,气度不凡。即便他个头是那群人中最清瘦的,但那眉眼间的几分凌厉却是最显眼的。
我自然是怕他的,就把乾坤符收了回去,垂头丧气地站在月熙身边。瞧他额头的血流的满脸的是,忙拉起袖子给他擦了擦血。
月熙一怔,眸色灼耀了些。
我小声问他,“你疼不疼?”
“不,不怎么疼,哦不,一点儿也不疼!”他甚是慌张,手忙脚乱地帮我把头上沾着的鸡蛋壳给拍了下去。
“拜见门主!”
萧逸歌一来,方才还畏畏缩缩的众弟子忙上前跪拜。村民们很是忌惮他,吓得也连忙跪了下去。
“都起来吧!”他淡淡扫了眼这些村民,不紧不慢道:“尔等可知这昆仑山仙门的规矩,擅闯仙门结界者,重则处死,轻则扣押送官。尤其是诽谤造谣者,必然重罚。”
我恍然大悟!
且不说山门结界以凡人之力闯不进来,山底下那块巨大的丰碑上就已经清楚明白地写着擅闯昆仑山仙门的规矩。
这些村民非但擅闯,还破了结界,这定是有人在故意蛊惑他们。
我血染连阴山大河可能是真,但若害死了庄稼和害得他们没水喝,这没道理,否则萧逸歌早就去处理这件事了。他身为昆仑神君,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受难的。
萧逸歌一句话便镇住了这些村民,一个个神色都有些慌张。
最先扔石头的那个村民左右看了看,颤巍巍地道:“但是神君,她,她本就是个怪物啊,她是魔宗妖孽。我们现在没有受害,不表示以后不受害呀?”
果然,他们是故意来生事的。
萧逸歌低头看了他一眼,温声道:“昆仑山仙门收弟子从不问出生,只要有修行之心,有修行之根,均可来我昆仑山仙门修行。七儿真身虽为血棺,但她乃仙魄之身,是注定要飞升的。”
这些村民瞬间不淡定了,开始窃窃私语。
“难道她是神仙来凡间渡劫了?”
“昆仑神君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讲假话,这定然是真的。”
“我们可是冲撞了未来的仙人?”
“怎么办怎么办,仙人会不会怪罪我们?”
我和月熙被村民围在中间,自然都听到了他们说的话。想不到萧逸歌会这般护着我,他若说全了我是“凶煞仙魄”,怕就镇不住这些人。
那个扔石头的又开口了,“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已经冲撞这个怪……这个仙子了,仙……仙子是要报复我们吗?”
我挑了一下眉,没吭气,不知道说什么。
萧逸歌又道:“今朝你们不光冲撞了人,还冲撞了我昆仑山仙门。本君作为镇守西方的战神,自不能袖手旁观。”
他敛下眸子深沉地想了想,问我道:“七儿,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回门主,七儿只想知道是谁破了这山门结界,谁让他们进来造谣生事。”我顿了下,睨着方才扔石头的家伙道:“又是谁告诉他们我是魔宗妖孽的。”
其实我隐隐约约已猜到了是谁,但又觉得不太可能。这么恶毒的事情,她怎么做得出来呢?
我这么一说,村民们的脸色就更惶恐了,都在偷偷相互打量,面面相觑。
“七儿,这件事就交给山下的执事总管萧十一处理吧!”萧逸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我,跟身后一个小侍官道:“把这些村民都送去山下的萧家宅子,不得有误。”
“是!”
看萧逸歌的意思是不想把这件事闹很大,我也就没再做声。心想他可能是要护着始作俑者,心里头顿时就不舒服了。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拉着月熙就走了,径直到了后山梨园的映月湖边。
“月熙你别动,我给你把伤口包扎一下!”
我拿着锦帕在湖里沾了水,小心地把月熙额头的血迹都擦了,好大一条血口子,我顿时愧疚到不行,“你疼不疼啊?真的对不起,你不应该来帮我挡石头的。”
他羞涩地笑了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很快就好了。”
我又道:“月熙,我真的飘在河里冒了三天三夜的血吗?”
“嗯,师兄们都这样说。”
“那你怕不怕?”
他摇摇头道:“我怕你作甚?很多成仙得道的人都不是肉体凡胎,有玉器、武器和饰品甚至动物,那为什么棺就不可以呢?”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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