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向陈锦梅,看到陈锦梅脸上的伤痕,眼中有些不忍,但想了想还是说道:“锦梅,你是姐姐,应该让着妹妹些。”
张寒文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陈锦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爹爹,女儿不要月钱,这陈容险些害的女儿容貌破损,怎么能是区区月钱就可以的!应该......”
“应该怎么样?”陈景义的语气陡然严厉,让陈锦梅想说的话一下子憋了回去。
她顿时觉得委屈有不可思议,实在是想不明白,陈景义为什么要对陈容这样的好。
越想不明白,越委屈,哭的便越大声:“爹爹你变了,自从这个小贱人来了,你便再也不疼梅儿了,她有什么好,不过是一个下贱妓女生的!”
陈景义的面色愈发阴沉,向陈锦梅走去。
陈锦梅忽的想起来前几天因为说陈容是娼妓之女所挨的巴掌,心中一阵恐慌。
忽然,张寒文一把拉过陈锦梅挡在身后,咬牙看着陈景义,只觉得眼前的男人面目可憎,再无半分往日夫妻情义。
既然如此,那便撕下脸皮说道说道吧!
张寒文冷冷说道:“陈容这样不知道羞耻不知检点,在陈家只会污了陈家名声,就应该送到山上白云庵里!”
陈锦梅顿时哭声低了下去,尼姑庵好啊,那里穷乡僻壤的,正适合陈容这样的。
恩?做个姑子?
陈容微微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陈家居然还有一个尼姑庵,上辈子沈家也养了一个庵堂,那群姑子屁用没有,还天天的要这要那,可是很大的一笔开销。
养一个庵堂可要花不少钱呢。
“这个白云庵,是陈家开的吗?”陈容问道,声音清脆。
她有些好奇,毕竟她现在想起来那些年被那庵堂吃下的银两还会有些肉疼。
这个问题,十分的不合时宜。
张寒文陈景义皆转头看她,就连陈锦梅也忘了哭,呆呆的看着她。
这陈容,关注的点.....
白云庵是谁开的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要把她送进去做尼姑啊,那可是相当于囚禁了,这一生都要在那片深林度过。
陈景义首先反应过来:“是我们家开的,老太太在世的时候好礼佛,便修了这个庵堂。”
“啊!真的吗?”陈容一脸惊讶,“那要花不少钱吧。”
“还好,这几年边境太平,陈家的生意做得不错,还养得起.....”
“这样啊,一直没有问父亲,我们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呢?”陈容问道。
“哦,是......”
张寒文被晾在了一遍,看着陈容和陈景义。
怎么就聊到庵堂费银两了,她是当家主母,每一笔银子都要经手的,难道不知道庵堂费钱吗!
都是在演戏,这是不想把陈容送到庵堂,便要闲聊岔开话题。
张寒文看向底下的仆妇,只觉得这些人都在笑她,在看她的笑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柳姨娘进门的时候,陈景义便当着下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
现在却又因为陈容忽略她的话。
这对母女,都是一个样的贱皮子,满肚子的肮脏货色。
忍无可忍!
“啪!”一个茶杯被她摔在地上,碎成一块块,茶水也溅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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