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钟爷爷望了望转头摔上了门,屋里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
荡真和尚光头上挂满密汗,他只是想来这避个难,谁知好好的都能惹麻烦!钟老爷子那么和气的人,今天咋回事?对面那青年长的挺好的,怎么笑起来那么猥琐瘆人?
晓东看向对面心里发毛的和尚,还有装聋作哑的众人,便知道这和尚今天要吃些苦头了。
“死秃驴!你还有脸来见我!是不是天侠那个小崽子让你过来的!我打不到他出气让我来打你出气是吧!”
荡真看着钟老爷手中明晃晃的盘龙刀,着实有些感动。这种镇族之宝都拿出来砍他了,天侠老哥到底搞了什么壮举,能牵连到他这个无辜的“小和尚”!
“钟老叔!这着实有些不合适了!我今天来是替天侠大哥传递消息的!他说很快就有人去替他,他就能回来看您了!”荡真和尚眼见刀要劈来,连忙胡诌起来企图糊弄过去。
钟老的刀果真一顿,抽了回去。
“不对啊!那小崽子族印都送了!他分明不想活了!这送死的事还有人能替!我砍死你个混球!你去替啊!
钟老雄姿英发,提刀再斩。荡真和尚气还没松下去,见刀又来,急忙瞬走。
“叔啊!你可得信我一回啊!青阳山那群牛鼻子来了!乾元山我师侄也来了!对了对了还有莹老妮也来了!”
“信你一回,我信你多少回了!这回就算你说真话我也不信!还有姓朗的那混小子也是缺心眼!莹妮子多好的姑娘!放着让人家干等,自己跑去证什么昊天圣君!还把自己证失踪了!还不是信了你鬼话害的!”
钟老越说刀势越盛,还划出几丝圣力。
荡真和尚看着对面动了真火的钟老,手足无措。
别说反抗打不过,就是反抗打过了。别说屠圣灭他了,整个漠北万族都不能容他!他最后能不能剩颗灰都是问题。
“叔啊你听我说啊!我说的都是真话!一心向着天下大义,从来没有私心苟且!我这次也是为了漠北之劫来的!你总不能说我这也是骗您吧!”
荡真觉得钟老手上攻势若了几分,再趁势补充。
“我是来这边传消息,找人帮天侠大哥一起守住漠北封印的!您把我砍了,天侠大哥就少了一队人帮他了!”
钟老手上力道越发缓下,气息也平复过来。荡真和尚得寸进尺,再度开口。
“叔啊!您听小和尚我一句劝!您年纪大了,不喜动刀动枪的。这盘龙刀您把握不住,让我来……”荡真嘴张未合,觉得对面钟老气势压得他心惊胆战,有些腿软,好在他及时改口。
“让我来带去给天侠大哥!这么多年他一直没件神兵利器啥的,赤手空拳拼的多辛苦啊!回回吃了多少亏啊!再说了亲兄弟的东西,我会打它主意吗!”
钟老盯着手中的盘龙刀,回想起他年轻的时候一刀封天的场景。自己两个孩子那崇拜的目光,那种莫大的满足感,填充了一辈子。
可惜这种机会再也没了,两个孩子强了,见的也少了!如今身边这小子翅膀也硬了,估计也留不住了!算了!算了!趁现在能舍得,都给了吧!
他看了眼自己气宇轩昂的孙子,又看了看手中的征战一生的老伙伴。看一眼少一眼,不看喽,再看舍不得了!
“晓东啊!我钟家刀法你可深悟啊!”
“回爷爷,招数皆记,心法也知,只是合到一起有些不太顺心如意。”少年如实回答,自家祖传刀法练不好有些羞愧。
“你合不到一起,是心念未达,积累不够啊!不必灰心丧气,我钟家屠圣的称号,是一代一代砍出来的!到了你这一代别失了名气!更别丢了传承!”
话罢,钟老提刀而斩,一套连招惊天动地,万物皆沉。荡真和尚看得是心惊肉跳,刚刚钟老要对他这么劈,估计今天小命早交代了!
晓东盯着空中的爷爷,那刀法的中勾勾勒出道身影。而后那身影浮现在了自己的神海之中,挥出同样的刀法,却是清风不显,时空唯静。
他默默的吸收着,参悟着,寻求着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半晌,盘龙刀的破风声打破了沉寂。刀浮在空中不断哀鸣,晓东睁开眼睛,却发现爷爷已经回到屋中,房门紧闭。
他在爷爷透光的窗前,跪下,重磕了三个响头。托着盘龙刀,向着封印危急之处赶去。
反应过来的荡真赶紧跟了过去,他觉得这次如果跑慢了,可能就真的会没有跑的机会了。
沉默了一会的院子里爆发出了巨大的威势,而后慢慢散去。那无比强大的力量下,却流露出难以言语的苍老感。
“以后我钟氏一族,不得接待光头。”须白老者说完沉默了会“这是新加的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