２７４、惨无人道

镜擦完眼泪，戴上眼镜后，边敲着法槌边说道：

    “肃静、肃静。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请大家维持好法庭秩序。传下一位证人。”

    随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西装男老外走进证人席，众旁听者的愤怒之火就就不断的减小，直到大家都平静了情绪。

    德丁环视了一下逐渐平静下来的众人，然后边缓缓的举起一份英文报纸边用比较流利的汉语说道：

    “我是美国驻南京的《纽约时报》记者蒂尔曼·德丁。这份报纸和后续的报道，都详尽的记录了日本军队在占领南京城后的种种暴行。

    这份报纸是1937年12月18日的报纸，其中有这样报道：由于日军占领了下关门，便对守军进行大屠杀。中国兵的尸体堆积在沙袋之间，有六英尺高。

    日军没有清除尸体，而且在整整两天内，重型军用卡车、坦克等都无情地碾压在人、狗和马的残骸上，他们就那样桀骜不驯地开了过去……”

    当法庭门口的旁听者从大喇叭广播里，听到这些惨无人道的情形后，大家都惊诧的愣住。几乎每个人都面面相觑着，谁也不敢相信，这些都是真的。

    但法庭里证人席上的证人，就是这样描述的。并且，证人的情绪不仅越发的激动、愤懑，甚至还有些哽咽。那就由不得大家不信了。

    就在这时众围观旁听者里的一个老者，边怒斥着畜生，边嚎啕大哭着。

    一个青年旁听者也愤怒的大骂道：

    “我操你姥姥谷寿夫！你丫混账王八蛋！”

    众旁听者边挥舞着拳头往前涌边愤怒的喊道：

    “别审了，直接枪毙谷寿夫！枪毙谷寿夫！杀了老鬼子！杀了他！”

    警察、宪兵早都手拉着手，组成人墙奋力的维持着秩序。众多旁听者或掩面哭泣，或嚎啕大哭。

    法庭外哀嚎一片，法庭里也是痛哭、抽泣不断。伴随着的还有少不了的怒骂和斥责声。

    石审判长打量着悲愤的众人，有些于心不忍又无奈的边敲着法槌边劝说道：

    “肃静、肃静。被告，面对众多证人的控诉，你是否还需要申辩？”

    谷寿夫边环视着义愤填膺的法庭，边默默的垂下头，沉思片刻后就抬起头用日语问道：

    “聆听上述陈词，确实使人心情沉重。不过，来自敌对国的所谓证人的证词，谁敢保证这些说辞难免不会有失公允？”

    石审判长边愤愤的瞪了谷寿夫一眼，边无语的冷笑道：

    “本庭所采纳之证人和证词均经过严格的法律程序，加以核实确认。本庭之审判始终依事实为基准，并有公诉检查方和诸国媒体记者、监审官监督之。故被告之质疑不予考虑。被告是否还要申辩？”

    谷寿夫也边摘下耳机边用日语冷笑着说道：

    “法庭所宣称的事实和所谓的证人证词。本人一概全然不知，也未曾参与其中。”

    他的话音刚落，几只鞋就砸向了他谷寿夫。他赶快侧身躲开，然后用愤懑掩饰着恐慌的打量着，早都愤怒的犹如熊熊烈火一般的法庭里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