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业倒是有些好奇了,听这泾阳县令的称呼,眼前这个丑爆了的青年将军,竟然有着惊人的背景。
国公?好吧,虽然是顶了天的一等勋爵,但大唐的国公貌似还真不少。
当初李二皇帝还是唐国公世子的时候,便有一众兄弟追随,不仅帮助李渊打下了大唐江山,还将李二推上了九五之位。
当上皇帝之后的李二为了感念这帮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兄弟,便大肆封赏,什么胡国公,勋国公,燕国公许国公,单单一等国公就封了二十八数,也间接造成了后世的拢权削藩之事。
这样一想,眼前这位将军的身份倒是不难猜了。
大唐贞观年间,姓程的国公,也唯有卢国公程知节,也就是野史之中的三板斧程咬金一人了。
此人,是陈咬金的儿子?
怪不得长得如此骁勇神武。
李业心中崇敬之心油然而生,“小公爷莫闹,这天花试药虽然理论上成立,但实践起来,谁都不能保证是不是安全,要是试药过程中您有个三长两短,那程国公不得让小僧来个两短三长?”
小程将军龇着牙,露出一个惊悚的笑容,“小师傅脑子好,能想出这等救民的法子,俺虽然没小师傅脑子好使,但好歹也有一把子力气,这等事交给俺,没毛病。”
说着拍了拍李业的肩膀,拍的李业大半个身子失去了知觉,“要是这种事俺不冲在前头,俺爹知道了,也免不掉被吊起来抽,哎,你不懂……”
李业眼皮跳了跳,又跳了跳。
眼看程小公爷铁了心要试药,李业只能按着接种牛痘的法子,在程小公爷手臂上割了一个小口子,将牛身上的脓液抹在伤口处。
接种之后,程小公爷很是懂事的走进了佛堂,一屁股坐在佛前的蒲团上。
隔着十来米的侧厅,听到动静的玄德抻着脖子看了一眼,正好和程小公爷来了个对视。
然后,两人都沉默了。
整个佛堂死一般寂静。
接下来的几天,大总持寺的日子变得颇为煎熬。
泾阳县令还有不少事需要忙,所以早早的离开了,虽然有金吾卫的协助,很好的封锁了几个感染村子的传播,但依旧免不了流窜出去的感染者,将天花带向别处。
前后不足十日,长安附近诸县有超过十个县城出现了感染者,感染群体超过千人,足足三百余人不治丧命,不少村民冒着被杀头的风险,朝着长安城涌去,又被奉了旨的金吾卫赶了出去。
然而金吾卫心里也很慌,因为他们的将军已经连续好几天没出现了,不少传言说程小将军得了失心疯跑到了大总持寺,还跟一个和尚搞在一起,干些没羞没臊的事。
事实上也没错,程小公爷和玄德和尚在佛堂大厅待了整整四天,才终于揉着屁股走了出来。小公爷走出来的第一件事,是钻进寺庙的澡堂,狠狠的将自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全部洗漱了一遍。
随后,玄德面色略微苍白的走出佛堂,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很亮,看着程小公爷离开的方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