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李思文从桌子底下爬起来,晕晕乎乎的揉了揉脑袋。
“好霸道的酒,小爷我纵横酒场多少年还从没像昨夜那般醉的彻底,啧啧,头疼……”
段瓒唰的一声爬起来,扫了眼四周没看到程咬金,顿时松了口气。
“乖乖,还愣着干什么,趁着程老魔没起来还不赶紧跑路,真要留下来当冤大头啊!”段瓒很机灵,抹了一把脸转身就往外跑。
“对对对,赶紧跑!”李思文和尉迟宝林等人再不迟疑,跟在段瓒身后一路狂奔,诡异的是,整个程府竟然没一个人阻拦。
“奇了怪了,程老魔头莫不是转了性子?”李思文已经顾不得想太多,一行人出了程府四散而逃。
英国公府在安兴坊,距离程府并不远,李思文在路边摊上顺了两个包子边吃边跑回家,却看到家里大门敞开,四处静悄悄的,门房和护院远远的看着自己,眼神有些奇怪,有失望,还有惋惜。
李思文龇了龇牙,发觉后颈汗毛一根根竖起,仿佛预感到某种极度危险的事要发生一样。
玛德,难不成中邪了?
李思文不知觉放轻了脚步,刚刚转过回廊,就看到自家父亲站在大厅门口,面目阴沉的盯着自己。
“爹……”
大唐英国公,儒将李绩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手里提着一根军中最常见的藤鞭,就这么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掌心。
李思文脚下一软,面色苍白,军武世家虽然没有太多繁杂的规矩,但对子女的威慑力却更足,李绩性格儒雅随和,鲜有怒意,然而一旦真正发脾气,那便是征伐四海的铁血将军,整个李府都噤若寒蝉。
“跪下!”李绩咬着牙关说道,“算了,还是吊起来吧!”
李绩死死的压制着眸中的怒意,指节捏的噼里啪啦响,早就说别和程家的老痞子来往,不然少不得栽跟头,现在可好,整整一千贯,自己累死累活几年的俸禄就这么白白糟蹋了出去,而且最可恨的是,那老不死的混账东西,竟然还派人送来了一根藤鞭!
老匹夫,还能再恶心一些吗?
李绩咬着牙,摸了摸脸颊处的淤青。昨晚因为此事差点大闹皇城,可无奈那老货谋算的毫无纰漏,文书,字据,手印,一样都没少。
可笑自家的愣货,竟然如此配合。
“爹……不知孩儿犯了何事,惹恼了父亲……”李思文都快尿了,这家法来的简直是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倒是说清楚啊。
“先吊起来,揍完了再说。”
很快,一众护院部曲围了上来,一边压低声音陪着不是,一边使用军中擒拿,几下就绑了个结实,倒吊在了房梁之上。
须臾,惨叫声响起,几乎同一时间,褒国公,鄂国公等一众将军府邸,同时响起凄惨的叫声。
……
跟几位倒了八辈子霉运的小公爷相比,程处默这两天心情非常不错。理由是程咬金赚了一大笔钱,所以美滋滋的很开心,程咬金开心,自然不会再吊起来揍他,所以他便也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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