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态度,让李业有些疑惑。
或许是受后世史书的影响,他对这位大唐的太子爷的第一印象并不好,但从见面开始到现在,李承乾表现的温和,儒雅,谦谦有礼,没有丝毫的暴躁与霸道,和李业脑中的那个刻板概念完全不同。
这家伙本性如此?还是在跟自己演戏呢?
李业有些纳闷。
至于李承乾所说的原因,他就更加奇怪了。柴令武亲近太子李承乾没错,甚至还直接参与了后来的造反,但就眼下来说,自己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如何能担得起太子殿下的说和?
李业心里嘀咕着,倒是明白了一些,之前还纳闷依照柴家在长安的权势和地位,为何将近半个月没有任何的动静,感情是这位太子爷参与进来了。
李业脑袋有些大,双手合十施礼,“太子殿下,小僧也正自苦恼,前段时间刑部衙门的诸位大人,和谯国公府前来找小僧,言称小僧伤了柴小公爷……天可怜见,小僧根本就没见过柴小公爷,如何能打断他的胳膊?”
李业差点没跪下,“出家人不打诳语……好吧,小僧以前确实妄语过,但这次真不骗你……”
李承乾微微蹙了蹙眉头,“当真?”
“自然当真。”
大厅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毕竟李业的身份乃大总持寺的和尚,佛门戒律在前,很容易让人信服,但毕竟是一言之词,况且柴令武亲口说出手的是辩机,这……
李承乾有些懵逼了。
李元昌眯了眯眼睛,忽然呵呵笑了两声,“大师不必担心,不管有没有误会,今日由太子殿下作保,和柴家冰释前嫌,自然更好不过。”
李业要哭了,“……小僧还是得强调一下,你瞧瞧这里……”李业指着自己的脑门,“小僧当了十几年的和尚,从未与人有过争斗,向来谨守佛心本分,王爷,殿下,小僧真的比窦娥还冤啊……”
窦娥是谁?
李承乾愣了愣,正要说话,却听见外面一声怒吼,“该死的臭和尚不知好歹,打断本少爷的胳膊不说,在太子殿下面前还敢巧言令色大放厥词,太子你莫要拦我,今日不报断臂之仇,我柴令武哪有脸面继续呆在长安城!”
说话间,一个二十来岁穿着锦绣华服的青年怒气冲冲的闯进来,左手绑着绷带,右手上却提着一根手臂粗壮的木棍。
“不知死活的贼秃子,今日老子必打杀了你……”
李业不知道柴令武也在太子府上,眼看情况有些失控,不禁愣在原地。
而闯进来的柴令武话说了一半,眼睛骤然睁大,同样愣在了原地。
两人就这么直勾勾对瞅,大眼瞪小眼。
“卧槽?”
柴令武确认过眼神,当场愣住,“你特么是谁?敢冒充辩机那个该死的混蛋,信不信本少爷敲烂你的脑子!”
李业愣了一会后,忽然醒悟了过来。
这货该不会是被谁给揍了,结果将揍他的那人误当成了自己?
卧槽,憨批吧。
李业忍不住心中吐槽李承乾,就这种把胎盘当脑子的人物,你到底是怎么敢拉着一起造反的?怪不得下场那么惨……
“不得无礼,这位却是辩机小师傅……你该不会是弄错了对象吧?”李承乾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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