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自闭了。
李业望着没追上自己,反倒是累的翻白眼的老和尚,顿时有些心软了,心想着要不要停下来让老头抽自己一顿出出气,但眼瞅着被捏出手印的黄铜棍,李业立马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挨巴掌没问题,但这黄铜棍可不是闹得玩的,前不久柴令武的一只胳膊就是这么玩没的……
隔着老远的距离,李业满脸的悔意,“师傅您别生气了,要是气出个好歹来,岂不是要让污了徒儿的佛心?”
老和尚红着眼睛,面皮子颤抖。
一坛酒十贯哪,自己舔着脸干了一杯子住持,才攒下多少?这才几日没见,就被这混蛋玩意败去了如此大笔的钱财?七成?那得是多少?几千贯?几万贯?
老和尚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拖着黄铜棍,“乖徒儿过来,师傅保证不抽你,出家人不打诳语的……”
李业估摸着安全距离,扯着嘴角呵呵笑了笑,“师傅,还有件事徒儿要向你坦白,前不久徒儿捣鼓出了一件书坊,专门刻印售卖徒儿写的那些话本小说,应该也能赚不少的钱,只不过可恶的是,书坊的股份又被老程家的强盗讹去了两成……”
老和尚身子晃了晃,一根足足三五十斤重的黄铜棍,竟然被凌空抡起。
“罪过罪过,瓜怂娃儿,受死!”
……
大兴善寺很大,在长安城这寸土寸金的地方,竟然能收拢好几十亩的地皮,可见那位天可汗陛下对佛教有多么的重视。
当然,这在李业看来并非什么好事,佛教寺院土地不输课税,僧侣免除徭役,导致许多百姓甚至官员家属都出家为侣,佛教寺院经济过分扩张,损害国库收入,又大肆宣扬教义,与阶级地主矛盾激化,直接导致了社会政治的后续走向。
而最后导致的结果,便是武宗年间的灭佛行动。
不过这些,暂时还不是李业能考虑的,毕竟他也活不到武宗灭佛的那一天。
李业从道岳的魔掌下逃脱之后,在一个从大总持寺过来的沙弥带领下,来到自己居住的僧舍。此次的搬家确实够彻底,除了李业和道岳师兄弟三人之外,还带过来了十来名沙弥,连同起居用具和一部分经书全部搬到了兴善寺。
而大总持寺空缺下来的位置,则是有兴善寺一个叫广元的法师担任。
哦,据说这位广元大师,是如今兴善寺住持广智的师弟,虽然没有大德称号,但也是长安城内少数闻名的大师。
“辩机师叔,这便是你的住处。”小沙弥带着李业来到兴善寺后面的一座矮山之下,指着不远处简陋的居舍说道。
李业微微皱了皱眉头。
“我住这儿?”李业有些不乐意了,眼前的僧舍很残破,松木制造的房屋眼看年代久远,日晒虫蛀之下岌岌可危,比程家村程贵家的破院子还要更加鄙陋。
小沙弥神色有些为难,“辩机师叔,不仅您,咱们从大总持寺过来的僧侣,全部住在这里,您看,那便是道岳住持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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