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床笫之间的雅事,怕是不好县于人前……再者,明月姑娘可是我家的招牌,多少人千金难求,如何能在大师一面之词下,搅和进这等闲事,凭白落了某家明月的身价。”
这老鸨也清楚饥饿营销的道理,见不到明月的时候,长安各世族公子趋之若鹜,都想一睹明月花魁的绝世容颜,若真的公之于人前,怕是要跌价了。
“这样吧,明月姑娘琴艺一绝,到时候弹奏一曲可好,作为交换,小僧可为明月写一首新词,如何?”
老鸨子眼神一亮,却也并没有立马答应,虽说李业的一首《望江月》在长安城掀起了轩然大波,但究竟还能不能再写出类似于《望江月》这等神作,还有待商榷,她可不想押上添香楼的前途和这个十几岁的小娃儿赌上一赌。
正在老鸨子犹豫的时候,三楼房廊之上,一个身段妖娆如水般的女子走出来,朝着李业盈盈一礼,“辩机大师,奴家答应就是了,大师莫不现在就上楼来,为奴家谱曲,共衍琴瑟?”
李业合掌施礼,抬步上楼。
楼下,程处默痴痴的望着楼上俏丽的妙人儿,再看看围在四周的胭脂俗粉,顿时没了之前的兴趣。
“呸!”
满是醋意的啐了一口,程处默酸了。
……
回到兴善寺的时候,李业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一个身形高大肩阔背宽,面容冷肃刚毅,双眸如海似星,一个身着白色锦袍,面容清藿白皙,永远的眯着眼睛,给人一种老银币的阴沉感觉。
李业面色一苦,倒头便拜。
“小僧辩机,见过陛下,见过长孙大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问询李业治国之策的天可汗李世民,还有曾在程家村有过一面之缘的尚书左仆射长孙无忌。
“寒舍简陋,陛下何故屈尊到小僧这里,让小僧凭多惶恐……”李业一脸幽怨,在添香楼和明月花魁相谈甚欢的喜悦瞬间烟消云散。
“简陋?”李世民冷笑两声,“要不要朕带你去太极宫走走,比比看到底谁的居舍简陋?”
李世民指着僧房之中的暖玉香炉,一阵龇牙咧嘴,“原本以为你小子佛性超脱,深谙佛理,德行高尚,乃是与玄奘一般的世外高人,谁曾想……竟然也是贪图享乐,奢靡庸华之辈,佛门清誉,怕是要毁在你小子手上了。”
李业面容虔诚庄重,宝象超然,合掌施礼,“万法皆空,善哉善哉……”
李世民瞪着眼珠子噎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顿挫感。似是气不过,转身走了两圈,伸手一指摆在厅堂中的沙发茶几,还有形式奇异的摆件,大手一挥。
“这些,全部给朕搬到太极宫去!”
话音未落,几个身着黑甲的侍卫一拥而入,干净利落的抬起一众家具,转身就走。
李业“???”
还要点脸不,就问你还要点脸不?
就很离谱。老程家的无赖顶多剽窃自己的图纸,回家自己揣摩打造一套而已,你倒好,直接大手一挥搬空了我的僧舍?
天家威仪呢?帝王尊容呢?这般操作与强盗何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