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小娃?”房玄龄一听这名字,顿时有些恼怒,前些时日自家老二在添香楼和程处默大打出手,甚至还伤及魏王李泰,虽说他也清楚自家小子的德行,知晓多半是自家娃儿的缘故。
但他可还听说,这其中和与辩机小和尚煽风点火脱不开关系。
扫了一眼端坐在正堂面色平和的李世民,房相只能压下心中的恼怒。
“可是兴善寺的大德高僧,辩机小和尚?”孔颖达一听顿时眼神一亮,“可是作了《望江月》的那位?”
孔颖达乃孔圣之后,当世大儒,更是大唐国子监祭酒,太子之师,单论学问建树和在读书人之中的影响力,整个大唐无人能出其右。
当初一首《望江月》传遍长安城,自然传到了孔颖达耳中,稍微咀嚼便知其中文韬精华所在,所以他对这位十几岁便被圣上钦此大德的小和尚,很感兴趣。
“孔祭酒很看好辩机小师傅的《望江月》?”程咬金忽然出声问道。孔颖达很是不屑的瞥了一眼,“你这等粗鄙武夫自然不知其中奥妙,老夫只能说,大唐历年来文人辈出,但在词道,怕是没有一首可与之相称。”
大唐文人擅诗,能写出并流传下来的词确实没有多少。
程咬金恍然,粗壮的手指掏了掏耳朵,忽然问道,“那孔祭酒觉得,俺家怂娃所作的《静夜思》,如何?”
孔颖达一愣,紧接着面色肉眼可见的变得赤红,双眸中火光喷射,拍案而起,“夯货,老朽倒还没见过如此不知廉耻的混账,诗词之道本是往圣之言,竟被你家贼小子拿来诋辱,简直有辱斯文,无耻之尤!”
老程丝毫不以为意,一脸自豪的仰着头,嗷嗷大叫,“没想到俺家小娃随便一写,竟然能得孔祭酒如此高的评价,果然不愧是俺老程的种。”
众人无语。
“不过辩机小娃儿倒是有些本事,不仅懂得济世行医,又懂得农耕之道,还能写诗作词,小小年纪所学如此繁杂,确算小才。”房相忍不住说道。
这老头其实性情温和庄重,还有些古板,是最传统的那一类人,只不过最近家里破事太多,心理破防太严重,导致一见程咬金面就吹胡子瞪眼。
魏征坐不住了,“诗词终究不过小道,既不能杀敌亦不能治国,锦上添花而已,老夫倒是对他勒石记功之法颇有兴趣……”
有的人翻白眼,有的人所有所思,不知不觉中,李业竟然成了一众大臣言谈的中心。
“卢国公,今日不是叫我等前来吃酒吗?酒呢?”长孙无忌适时点了一句,老程嘿嘿一笑,“别急,辩机小娃儿说是还有热场的活动,先等一等。”
不少人撑着脖子朝着外面张望,一脸好奇。
外面庭院之中已经坐满了人,其中包含世家公族,豪门名流,门外还围满了看热闹的书生,学子,白丁,里三层外三层,好不热闹。
李业有些小紧张,捏了捏拳头,扫了一眼高台后方的帷幔,才轻咳一声,走到台前。
众人一瞧,咦,怎么是一个和尚?
坐在前列的世族公子哥眯着眼睛打量着李业,微微皱了皱眉。这人,他们认识。
“不是说今日召集我等来,是程家酒坊开业吗?既然搞得如此隆重,为何还不见酒来?”最前面摇着折扇的公子哥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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