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的大德高僧,陛下钦此的长安县子,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吗?
“不见不见,轰走轰走!我可是很忙的,分分钟几百万上下,莫要耽搁我挣钱……”
清元小和尚有些为难的挠挠头,“师叔,这人刚才去主殿拜见了道岳师叔,还捐了一万贯的香火钱……道岳师叔可是说了,吐蕃的穷鬼不见就不见了,但这可是尊财神爷,您得好好供着,若是得罪了人家失了兴善寺的香火,他便扒了你这身皮,挂在兴善寺门口当招牌……”
李业“……”
这见钱眼开的老货,一万贯就被收买了?还有没有点志气?佛奶奶的……
摆摆手,李业让武媚休息会,自己紧了紧衣领,转身出了僧舍,来到迎客的偏殿。
偏殿之中,老和尚道岳喜笑颜开,一张满是褶子的老脸笑开了花儿,忙着端茶倒水,像伺候孙子一样……万恶的资本家,让老和尚晚节不保啊,若是再多点香火钱,还不得让这老东西上赶着卖屁股……
老和尚眼见李业进来,连忙迎上来,指着坐在偏厅的中年男人,激动的浑身颤抖,“一万贯啊,啧啧,兴善寺一年的香火钱也没有这么多,瞧瞧人家,出手万金,何其阔绰……”
说完瞪着眼睛,威胁之意更浓,“小崽子,好生招待人家,为师去准备些斋饭,万不可惹恼了这位财神爷,若是让为师把装进兜里的钱再掏出来,为师便让你知道知道,佛家律法戒棍的到底有多硬……”
李业“……”
来人是三十来岁,白面青衣,腰间盘着一条清透的玉带,看着像一个雍容雅致的读书人,但李业敏感的察觉出一丝独属于商人的酸腐气。
“鄙人秦枫,见过辩机大师。”中年男人温文如玉,谦恭的自我介绍,“唐突拜见,希望没有打搅到大师。”
李业做稽回礼,“小僧似乎与施主并不相识,不知施主找小僧所为何事?”
秦枫呵呵笑了笑,拱手道,“大师之名倒是如雷贯耳,前些日子大师与五仁大师辩法,鄙人有幸亲临目睹,聆听大师的佛法奥义,受益匪浅,今日此来,自是想请教佛理,让大师渡一渡我这俗人。”
瞧瞧,这就是文化人,这就是高情商的言谈交流,虽说明知道在拍自己马屁,可听着却让人浑身舒坦……
再看看粗鄙的吐蕃蛮子,简直天上地下云壤之别,还想尚娶我大唐公主,想屎吃吧你。
“来来来,施主请坐。”李业顿觉心情舒畅,“施主想听佛法是吧,没问题,小僧这就为施主好好讲一讲,嗯,从哪儿讲起呢,就从佛祖说起吧。”
李业清了清嗓子,满面狂热道,“佛祖原名释迦牟尼,生于秦汉时期的天竺,传教入中土后才有了佛门,佛祖的父亲曾是迦毗罗卫的国王,名叫干饭……净饭王,母亲名叫摩耶,娶了个媳妇名叫耶输陀罗,还造了个儿子名叫罗睺罗……”
李业来了兴趣,越讲越兴奋,“相传啊,佛祖出世后第七天,他老妈就死了,被他的姨母养大,后来成佛之后,便将他的姨母封了佛母,佛祖普度众生皆以为佛,先后渡了一只猴子,一头猪,还有一只水鬼,分别封了斗战胜佛,净坛使者和金身罗汉……哦哦,还有我师叔玄奘……”
秦枫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僵硬,嘴角抽了抽,恍惚中,感觉一阵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扰的他心烦意乱。
这和尚,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