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楼,三楼。
明月端坐在梳妆镜前,望着镜中绝美的容颜愣愣出神。
曾经有一位少年骑着白马站在落水河畔对她许诺,说要上京考取功名,等到功成名就之日便回来娶她。然后,她从十三岁的豆蔻初薇一直等到了十八岁如花的年华,却始终没有见那人回来。
争奈作圆还缺。
五年之后,她毅然决然离开家乡,来京都长安寻找薄情郎,却再没有听到那人的音信。
千里清光又依旧,却已是去年时节。恍惚之间,脑海中那位白衣少年的身影已经模糊,最后化作一个青俊温软的小和尚,在朦胧若梦的年华,向她走来。
“呵……”
“小姐,你怎么还坐在这里,眼看着年关将近,一年一度的长安花魁大赛就要开始了,你怎么就一点儿都不着急?”丫鬟小星走进房中,焦急的说道。
明月温软一笑,盈盈如水的目光落到平铺在桌案的两张宣纸上,嘴角挑起一抹自信的笑意。
第一张纸上,写着《望江月》,第二张纸上写着《明月几时有》,凭借这两首堪称绝唱的词阙,整个长安城,还有人会是自己的对手?
“放心吧,花魁大赛不过是长安世家纨绔捧出来的噱头而已,较不得真。”明月缓缓收起两首阙词,郑而重之的放到自己首饰盒中,动作温文尔雅轻柔淑慕,仿似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
“怎么能不较真,花魁大赛取得的名次,关乎小姐你以后在长安城的身份地位,若是得哪位豪门公子看重,小姐便可以赎身出阁,当富家的阔太太……”小星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小姐,我可是听说其他几家的花魁,都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说是要压下小姐您,拔了长安城花魁大赛的头筹,就连咱们添香楼红香那个贱人,都扬言要登上三楼,取代了小姐您的位子……”
小星义愤填膺的咬着牙,哼道,“小姐,我还听说今日午时左右,红香那个小贱人离开了添香楼,朝着兴善寺而去,莫不是要寻辩机大师,求一首阙词,已作花魁大赛之用?”
明月如水般的眸子骤然闪烁,终究,荡起了一层薄薄的涟漪。
……
玄德被人打了。
李业瞧见玄德的时候,这货一脸乌青,正趴着墙头想要偷摸溜进来,结果和站在墙角下解开裤子准备方便的李业撞了个正着。
李业惊了,玄德师叔的身手他是清楚的,打断柴令武胳膊的事暂且不提,单单前几日挥手间斩杀突厥刺客,一拳砸晕阿史那的战绩,决然是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高人,但他,竟然被人打的鼻青脸肿。
“师叔,你你你……不会是闯皇城了吧?”李业吓得一个哆嗦,整个长安城能让玄德如此狼狈的,怕只有高手无数的紫禁皇城了吧。
玄德翻了翻白眼,“洒家脑子又没病,无缘无故闯什么皇城!”
“那你这模样,谁动的手?”
玄德摸了摸脸颊,疼的一龇牙,“一个不知死活的婆娘……佛奶奶的,若非洒家不想对女人下手,就凭洒家这砂锅大小的拳头,还不得一拳锤烂她的脑子!”
“……”李业有些懵逼。
对玄德师叔出手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听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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