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蕴之撇嘴,望天。
这宅子荒废了十多年,杂草本来就很深,藏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宋蕴之猫着腰躲在杂草丛中,朝沈苍梧递了个眼色。
沈苍梧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屋中两人神智尽失,被欢愉托着,如在云端漂浮,突然‘“咔嚓”的一声巨响,随后寂静的院子里有人嚎了一句:“无头鬼啊……”
林朦听到声音愕然惊醒,眼角余光瞥见残破的窗户外,有个黑影极快地闪过。
她心里惊了一下,彻底清醒了过来,突然发现身上压着个未着寸缕的男人,自己身上也是未着寸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宋蕴之只听一声尖叫,然后一道白花花的身影“嘭”的一声摔出院子。
林朦慌乱之下,未经思考的一掌根本没有控制力道,或者说,那一瞬间,她又羞又愤,恨不得杀了这个污了自己清白的凳徒子。
余逸云此刻也清醒了过来,脸黑得跟焦炭似的。
他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胸口,哇的吐了一口血。他恶狠狠地瞪了屋子里的林朦一眼,身形一闪,快速地消失在院子里。
“老实点,结这么大张网,想坑谁呢!”
柳煜坐在门口,正对着一只蜘蛛自言自语。
杂草上,一只绿豆大小的蜘蛛正在忙碌,细小的丝线不断吐出,不一会便结出了一张大网。
柳煜戳着那蜘蛛背上的白线,一阵风过,网线断了。他抬头,就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人飞也似地跑了出去。
……
柳煜摸着下巴,是追好呢,还是不追好呢。
衣衫不整的,有伤风化啊。
一瞬间的犹豫,人已经跑远了。
柳煜索性坐在地上,继续盯着那蜘蛛忙碌。
沈苍梧从屋顶上飞了下来,朝宋蕴之使了个眼色。
林朦脸色惨白,身上随意裹着件衣服抱着胳膊缩在角落里,眼泪落个不停。好似枝头繁华被雨扫落,落在了泥泞里,往日的明艳一点也无。
林朦听到动静抬头,满眼的惊恐。
见门口的人是宋蕴之和沈苍梧,她的眼泪如洪水破闸倾泻而下。此刻的她,即羞愧,又委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半天语无伦次道:“宋公子,我……我……”
可“我”了半天,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别过脸去。
宋蕴之从来不知一个女人会有这么多的泪水,哪怕林朦有所隐瞒,此时见她这模样,仍有些不忍。
沈苍梧声音沉沉,“我们才到,不知……”
林朦闻言回头,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宋蕴之瞧着她,很是为难。眼前这种情况,对于一个女子而言无异于灭顶之灾。这问,有些不妥当。可不问,这事情太蹊跷。
他犹豫了半天,才道:“你为什么回来这里?还有……余逸云……”
听到这话,林朦脸色唰的就白了,她哽咽道:“我不知道,是他传信给我。说……说有那东西的线索,我等了很久,一个人……都没看到,后来就有点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