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昊之子名唤方钧,他被绑之后虽然没受什么委屈,但好歹是堂堂知府的公子,平日里横行惯了,何时受过这样的待遇。这被救出来之后,便时时催促着雷捕头抓人。
“雷捕头,你说你整日吃着衙门的公粮,连本公子的安危都确保不了,又如何能保护我爹,保护宸州城的百姓?这都两日了,本公子这罪岂不是白受了?”
“这打的可不是我的脸,是我爹的脸,是整个知府衙门的脸!”
“雷捕头,你就没觉得羞愧吗?白瞎了那一身的功夫!”
“……”
方钧喋喋不休,手中捧着个茶壶,喝了几口又继续。
雷捕头有苦难言,又不能回嘴。
自己虽说是给朝廷当差的,可到底这方钧是顶头上司的儿子,总不能跟他对着干,但是要抓到匪徒,又谈何容易?
之前沈苍梧送方钧回来的时候,他多嘴问了句,得知是青城派的人。都说民不与官斗,可官府中人多数也不喜欢和江湖人打交道的。青城派是十大门派之一,他一个小捕头又能做什么。
方钧被送回来后,雷捕头就派人去青城派的藏身之所,可惜早已人去楼空。府衙人手有限,短短一日之内,想要查清他们的据点,谈何容易?
雷捕头这被方钧说得只觉得郁闷,突然就听到外头有轻微的动静。他抬头看去,就见对面屋脊上站着宋蕴之和沈苍梧。
宋蕴之二人早就到了屋顶上,听到方钧之言,不由得摇头。这小子也太不知好歹,但同时也对雷捕头的隐忍多了几分好感,见他如此,便故意弄出了点响动。
雷捕头找了个由头,便跑出来了。
两人从屋顶上落下,宋蕴之似笑非笑瞧着雷捕头,沈苍梧则仍旧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雷捕头自知方才那一幕被两人看了去,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二位公子果然守信,在下佩服。”
宋蕴之连忙摆手,“谬赞谬赞,上次拜托雷捕头的事,可有了眉目?”
雷捕头稍作思索后,叹气道:“案卷丢失,又时隔太久,当初知情者大多都已老了,或者远走他乡,知府大人……也记不大清楚了。”
宋蕴之早料到是如此结果,倒也没多少失望之意,只轻轻点头。
雷捕头见两人并没有离去的意思,疑惑道:“二位公子还有事?可需要在下帮忙?”
宋蕴之笑了笑,道:“有的。”
他方才在想别的事,一时走了神。
雷捕头脸上有狭促之意,显然他和方昊一般,都不怎么待见江湖人,但这雷捕头的态度比之前确实好了很多,究其原因,大概也是被最近城中那些江湖人给闹的。
宋蕴之便也不与他再打哑谜了,将鬼宅后山发现尸体的事简单说了下。
雷捕头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瞪大了眼睛瞧着这两人,他们说这些事的时候,面色平淡,就跟说“今天吃什么”,“去哪逛”一样平淡。
良久,雷捕头叹气,这人比人气死人,且不说宋蕴之是提刑之后,就这两人的功夫,自己再练个几十年恐怕也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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