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之撇嘴,小爷像是这么下作的人吗?突然又想到早上余逸云就是这样说的,顿时有些郁闷。
沈苍梧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当作安慰。
“你们说的是沧海派的少主吗?”一直沉默的寒夏洲突然道。
“是啊。”
宋蕴之点头。他看向寒夏洲,总觉得余逸云的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有些怪异。虽说听云阁与十大门派不亲近,寒夏洲本身性子淡薄,没道理会留意这个人啊。
莫不是余逸云惹到了寒夏洲?
寒夏洲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番风华迵绝。只听她道:“昨耶末时,青城弟子在余逸云住的客栈大闹了一场,众位可知?”
昨日鬼宅之事关系到林朦的名声,寒夏洲也并不知情,宋蕴之自不会多提,只道:“或许,这两派早有嫌隙吧。”
林朦此人性情高傲,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记恨余逸云也合情合理。只是这余逸云,他有可能知道些什么,但竟然怀疑是自己设的套,实在让人气闷。
宋蕴之拿着酒壶,一口一口地灌着。
此时,楼下声乐歇停,众人向下看去,就见屏风前卖唱的女子抱琴起身,正准备离去,谁料刚走出几步,却被人拉住了。
“走什么走啊,来,给爷唱个《春风醉》,只要爷高兴了,保你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那姑娘满脸惊恐,连连告罪,一个要走,一个强留,推拉着只听楼下桌椅翻倒之声,还有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
“哟,这是演的哪一出啊?”
柳煜说了句往下看下,只见一个穿着华丽男子正拉着那姑娘手,步伐虚浮,应该是喝多了酒,正往那姑娘身上凑。
姑娘又惊又惧,情急之下举起怀中的琴砸向那男子。
男子哎哟一声倒在地上,往头上一摸,摸出一手血,顿时面色狰狞,抓起旁边的板凳就要往冲上去,“你个千人骑的烂……”
话未说完,头上又挨了结实一凳子。
那男子被打的有些懵,他打小横行街头,恶名在外,人人莫不避让,刚才被一琴砸脑袋,已经气愤难忍,此刻见还有人敢老虎头上拔毛,更是动了杀心,红着眼睛转身,然后……懵了。
宋蕴之长亭剑已经出鞘,见这情形,也懵了。
那男人回头,就见身后的桌子上站着个娃娃。
那娃娃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可爱至极,白晳的皮肤称着细致的五官,红红的嘴唇边弯着一丝轻微的笑意,一双黑漆漆的大眼睛,如同泉水般清澈,头发扎在脑后,编了个小辫子。
这孩子跟个瓷娃娃似的,尤其是那双眼睛,十分灵动,每眨一下,就好像有无数个有趣的念头涌出来。
像极了允儿。
“哥,你看他像不像刘允?”
沈苍梧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论样貌,确实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股子机灵劲,简直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柳煜道:“是有些像。”他转头问宋蕴之:“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水灵吗?别看这孩子年小,再长个几岁,定然是个顶美的少年。”
说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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