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柳煜摆手,方昊的顾虑,他不是不知道。
沧海派的人说来说去,根本就没有证据,现在这样的行为,无异于随意攀诬。换作其它人,无论如何也是不敢将这盆脏水波到柳煜身上的,但这些无法无天的江湖人……
方昊想到那日的情形,如果真是宋蕴之下的手,那日柳煜完全可以借官府的手将这些人剿灭。
何苦留个祸患出来。
城中的局势真是越发复杂了,这些江湖人搅风搅雨,让人讨厌。
那长目一愣,随后道:“王爷是想替宋蕴之担罪吗?”
他冷笑一声,像毒蛇一样盯着柳煜,阴恻恻道:“哪怕你是王爷,我沧海派也是不怕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方昊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进了京城,以王爷的处境,还想全身而退吗?”
“所以你就如此大胆地来诬陷宋蕴之,是吗!”
柳煜冷笑,倏地站了起来,眼中仿佛寒冬的风口,冷冽之气骤然袭来,直逼得人有些稳不住身形。
那长者不着痕迹地后退,柳煜步步仅逼,“你们沧海真是打得好算盘,连本王都敢算计。可是你应该先问清楚余逸云那日城外发生了什么。哦,本王忘了,那样不堪的事,就算你问,他也是不会告诉你的,不如你求求本王,或许本王心情好了,会告诉你,说不定你追查下去,就能找到线索,可是本王得提醒你,余逸云的时间不多了。”
宋蕴之扯了扯柳煜袖子——别理他,我不在意。
柳煜横了他一眼——三番五次攀诬你,当小爷是好相与的吗!
宋蕴之一脸嘻笑——好啦好啦,知道你向着我。
宋蕴之抬头在柳煜肩膀上拍了拍,柳煜脸色缓了下来。
那长者一脸铁青。
柳煜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他在沧海虽然身处高位,此次来宸州也有要务在身,然而余逸云我行我素惯了,又是少主,遇事根本不会与他商量,那日余逸云出城去干什么,他确实不知道。
然而,他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宋蕴之好管闲事,整个武林都知道,若不借此将他绊住,再让他查下去,那后果根本不是他可承担得起的。
想了想,他上前一步,“方大人,我虽然没有证据,可这些事情凑在一起,宋蕴之有十足的嫌疑。沧海派不会冤枉好人,更不会放过凶手,还望大人明察。”
说着,他又向柳煜道:“小王爷,你既然辞去了巡检司的职务,还是莫要操心这些官府的事。若方大人查明宋蕴之与此事无关,我这条命任由宋蕴之处置。”
“我要你这条命做什么,吃不了,喝不了的。”
宋蕴之气得笑了。沧海派摆明了要将事情往他身上扯,奇怪不说,让他动气的是,竟然明里暗里想要震慑柳煜,想起柳煜在京中的处境,心中一阵窝火。
柳煜离京,就是随便长得人模人样的东西可以寻衅的吗?
他冷了脸,道:“那日在鬼宅,小王爷和余逸云不过在门口打了个照面,真正和他和长时间接触的,是我。只是,你确定要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