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是荀月白。
柳煜一扇子敲过去,“你这急匆匆的做什么?”
荀月白侧身一躲,急道:“林朦来了,正跟寒阁主哭呢。”
柳煜愣了下,奇怪道:“这两派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说着,拉了拉宋蕴之的衣角,道:“余澈杀何愫槿,何愫槿伤你,你猜这林朦来,是为什么呢?”
宋蕴之也有些纳闷,不过闻到炒面的香味,那些事也顾不得去想了。
荀月白一听这话,惊讶道:“你们说余澈伤了蕴之?可余澈今早已经带人离开了啊。”
“离开了?”
宋蕴之一惊,扒拉着炒面的动作也停了。
荀月白点头,“是啊,刚才我去听雨楼,花千影说余澈一早就出城了,很多人都看见了呢。”
宋蕴之端着炒面,动了动眉头,忽然就往外奔了去。
一个已经出城的人,又出现在城中,看来林朦来的正是时候。
别院里,寒夏洲端着杯子,石台上放着一盏五枝青玉灯,对面坐着一个红衣女子。她原来也是极美,但面容苍白,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
惯穿的红衣,更像千斤坠一般,将她整个人压了下去。像开过了季的繁花,尽显灰败颓靡之色。
这个自然是林朦。
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林朦就遭运了她的严冬。往日的光鲜亮丽一去不复,连呼吸的空气,对自己来说都是焦灼。
若不是事关重大,她是一万个不愿意再见宋蕴之的。
但是……
寒夏洲喝着一杯茶,动作缓慢而优雅。
林朦看过去,只见淡淡的灯下光,白衣女人淡漠绝尘,仿佛误入凡间的仙子,更觉心中愤恨难消。
一口气呕在心里,忽然怎么也管不住。暴躁的伸手一拂,桌上的东西便噼里啪啦掉落地上。
寒夏洲抬眼一撇,也不说话。
林朦更觉愤恨,凭什么这人要看不起她,眼中凶光骤现,一掌便击了过去。掌势去若闪电,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寒夏洲眼前。
寒夏洲不紧不慢,仿佛没看到一般,蓦地嘴起勾起轻微的弧度,一若轻风拂过弱柳在水面留下的点点涟漪。衣袖一挥,林朦只觉莫名寒意涌来,不知怎么渗进经络,整条手臂就抬不起来了。
寒夏洲哼了一声,朝林朦望了一眼。
只一眼,林朦就觉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似的。
正僵持间,门口人影一晃,林朦望旁边一瞧,就见宋蕴之端着炒面吃得正香,吃完了看向寒夏洲,笑嘻嘻道:“仙女姐姐担待。”
寒夏洲撤手,神情一缓,“没事吧?”
宋蕴之摇头,一双眼睛笑得仿佛月牙一般,仍旧不紧不慢地吃着炒面。
沈苍梧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往石台上一放,是刚才被林朦摔落的五枝青玉灯。
宋蕴之伸手扯了扯沈苍梧的衣袖,把他拉到寒夏洲一侧坐下,自己往林朦身边挪了挪。
柳煜不住摇头,见两人都不说话,索性开口问道:“你来这里,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