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被甩出破庙。
荀月白赶紧接着,扶着他走在一旁。
庙里宋蕴之、沈苍梧、柳煜,寒夏洲,分立四方,余澈站在中间。
看到寒夏洲一愣,余澈沉声道:“听云阁什么时候成了朝廷的走狗!”
寒夏洲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眼睛清澈通透,空无一物。衣袖一拂,仿佛阳光下拂抹一缕尘埃,动作纤微无瑕。
宋蕴之三人会意,同时剑光直指,剑气织成巨网,朝余澈盖去。
余澈哼笑一声,执剑在手,无数莹白的剑气在身后凝结,随着他一挥,顿时像波涛一般向外扑去。那剑气像层层波涛从海面推来。
“沧海横流!”
宋蕴之叫了一声。
沈苍梧眉头一皱,只觉狂风骤临,施展出去的剑气了然无踪,反被那波涛辖制,握剑的手一阵颤动。
如果四人合力造就的剑意是网,那余澈的沧海横流就是海。一张小小的网根本不可能将大海网住,只会被它推至深渊。
一阵猛烈的推力下,逼是沈苍梧三人各自倒退数步。
寒夏洲脸色骤然冷了下然,纤指一弹,寒霜剑蓦地直直坠下,“叮”的一声,扎入那层层横叠的浪花之中。
宋蕴之三人见势,忙运剑配合。
寒夏洲嘴角扯出一个笑意,如雪域寒梅凌风盛放。只见她双掌翩然如舞,十指所向,那剑意似乎丝线缠绕,化作极寒之气,那漫天小剑一挡,慢慢停滞下来,直至溃散。
网阻拦不了波涛的横行,但冰可以。
“六重剑意!”余澈惊道,看向寒夏洲竟然有了丝恨意。
寒夏洲的六重剑意,直接让余澈的剑意滞凝。
沧海横流凭借的不过是化形的剑意,此时被辖制,旧力已过,新力未发。那一间隙微弱的停顿,被沈苍梧敏锐地察觉出来。
沈苍梧身形一闪,收剑的瞬间脚下纵起,倏地闪至余澈身后,运起一掌直戳在余澈剑意空落之处。只听“嗵”的一声,又一个黑影从破庙里飞了出来,重重了摔在地上。
沈苍梧那一掌,用了十成内力。
余澈手一撑,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吐出一口血来。
守在外面的暗卫们一看是余澈,纷纷上前,将他围得团团实实。
论起武功,宋蕴之并不差,只是这些年习惯了沈苍梧在身边护着,便也懒惰了些。沈苍梧倒是能与余澈一战,可也只有五分的胜算。
寒夏洲与沈苍梧功夫在伯仲之间,可她手中的寒霜剑,却不是凡品。
余澈受了沈苍梧这一掌,又被寒夏洲的极寒内力沁入肺腑,被众人一围,身后又有宋蕴之排山倒海的剑气袭来,一个不慎,被长亭剑砸中了后心窝。
当然,宋蕴之的一惯作风,对这种人肯定是要狠劲的踩!
一众暗卫和听雨楼的人扑了个过来,将他绑了个结实,这才留了他一条命。
回到别院,远远地看见门口站着一个人,一袭黑衣,被她穿得风致婉丽,慵懒之外,又带有几份孤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