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如安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那背影有些佝偻,又显得凄凉。
“也许你们是对的,生前我不能护他周全,总要让他清清白白的去。”
众人一惊,道:“老爷子,你答应了?”
乔如安仰头苦笑,被暮气包裹的面容冷硬如冰雕,“到了这份上,老夫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说着,他转身,在宋蕴之面前站定,“宋贤侄,有劳了。”说完,就出了房间。
宋蕴之有些疑惑,就要出门去问乔如安。
白云飞忙拽住他,“蕴之别急,我卖谁也不会卖兄弟。”
宋蕴之哼了一声,“谁知道呢。”
白云飞摸了摸下巴,“小时候那么可爱的小孩儿,怎么越长大越不可爱了。”话刚说完,就觉凭空一道剑光朝这边射来。
白云飞往柳煜身边挪了挪,小声道:“这两个人,你怎么受得了。”
柳煜抿着唇,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白云飞看看情态各异的三个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打闹的时候,看向宋蕴之道:“乔老爷子方才那番话,是希望你能查出乔远洋死亡的真相。”
宋蕴之奇道:“不是说乔远洋是溺亡的吗?乔家有其它线索。”
白云飞摇头,“这不是你要去查的吗?”
宋蕴之恍然大悟。现下银环赌坊的线索已经断了,乔远洋就是个突破口,无论他是真的溺亡,还是被人杀害,自己都不会坐视不理。
方才乔如安和白云飞那几句莫名亲的话,实际上是想让宋蕴之验尸。
乔远洋之前疯,众人都见过。可这样的一个高傲的人绝不会无故寻思,更何况他会水,又怎么会溺亡?
乔如安虽然隐退多年,可到底是江湖中人,自己的儿子出了这样的事,又怎么可能就相信是疯魔,或者是意外呢。
听报案的人说,乔远洋那夜本在河边站着,不知怎得就掉到了水里。周围的人只听到了落水声,并没有听到呼救或者挣扎的声音。
宋蕴之深吸一口气,显然这是最大的问题。
乔如安心中悲恸,可仔细想想这些日子的事,总觉得有些奇怪。白长安思索再三,还是将银环赌坊的事同他说了,这才有了之前那对话。
宋蕴之自顾自嘀咕道:“乔远洋不是疯了吗?一个疯子大半夜的跑去河边做什么?”他看向了白云飞。
白云飞摇了摇头,“我怎么会知道!”说着,他伸手一指,“或许他会知道。”
柳煜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像黑影一闪,眨眼的功夫,又回了原位。
沈苍梧甩了甩衣服上的水珠,声音坚定而沉稳,“你若想你家少爷枉死九泉,就继续跪着吧,说不定还可以下去陪他。”
“我……”
地上瘫坐着的是元宝。
他在地上跪了太久,又淋了雨,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被沈苍梧一提,瘫在地上一时也爬不起来。
元宝浑身湿嗒嗒地滴着水,头发一缕一缕。冷雨从眼角滑下,被沈苍梧的话一激,哽咽地道:“我不怕死!”
沈苍梧哼了一声。
元宝觉出沈苍梧不相信自己,又想起昔日少爷对自己迁就,鼻头一酸,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毕竟是十来岁的小小少年,一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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