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面容必然也和少爷一般俊逸潇洒。
宋蕴之若有所思,“那人姓余么……”
柳煜听了半晌,此刻打了个哈欠。一宿没睡,几杯茶水下肚,才攒了点精神,将茶杯一推,慢悠悠地道:“有了这条线索,找人自是不难,只是这人怎么这么奇怪呢。”
荀月白不解,“有什么奇怪。”
他在武陵源的时间比大庸长,元宝的话听了一路,一点刀光剑影的感觉也没有,一时没想到银环赌局那渣。
宋蕴之也道:“白云飞说过,乔远洋算是大庸出了名的才子,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连他都赞那人画作以假乱真,相必并非一般武者。”
柳煜道:“不一般的武者,不一般的凶器。”
经柳煜一提,宋蕴之才想起那消失于无形的,致使乔远洋毙命的暗器,万千思绪像听到号角的士卒集结,一时连元宝的声音也排在耳外。
元宝站起身,头顶日头烈烈到了午时,忙像众人告辞。
走到楼下,抬头望见宋蕴之仍独自沉呤,不放心又重复道:“宋公子,我家少爷和那人经常约见的地点是琉璃巷。”
“琉璃巷,那是什么地方?”
柳煜初来大庸,这几日不是靡香铺忙生意,就是为武陵源的工事忙材料的采买和工匠的召集,偶尔有个空隙,也是跟着宋蕴之两人围着案子找找寻寻,鲜有时间游山玩水,连荀月白都挤兑他,出了京师,越来越没个王爷样了。
别人家的王爷不是高处兢兢业业,就是在封地自在逍遥。柳煜倒好,放下巡检司的差事,也没见清闲。
整日里忙些琐碎的事情,自然不知道琉璃巷是何种地方。
宋蕴之道:“没什么特别,就是一条专卖珠宝玉石古玩的街,在大庸有些历史了,做的多是文人雅士和富户商贾的生意。”
柳煜“哦”了一声,一边和荀月白说话去了。
身为王爷,又常居京都,离九五之尊那把椅子也不过几步之遥,什么宝器没有见过,自然吸引不了他的注意。
荀月白吸着鼻子猛吸了几口气。
柳煜嫌弃地把他凑来凑去的脑袋拍向一边,莫名其妙地道:“干嘛呢?”
荀月白也不理他,皱着眉道:“你闻。”
柳煜将信将疑地吸了口气,草木和茶香混合的味道中,似乎夹着丝特殊的香味,他转过头,对荀月白道:“这是……伽楠香?”
柳煜自然不会不识得伽楠的香味,只是在这里闻到……他情色微变,皱了皱眉,仔细分辩那股香味的来源。
半晌,和荀月白一人一道视线,齐齐射向宋蕴之。
宋蕴之抓着一块糕点,见两人直直盯着自己,僵了半刻,哭丧着脸道:“怎么,糕点也不让人吃了?”
说着无比委屈地看向沈苍梧。
沈苍梧丝毫不受影响地轻轻微笑,将面前的桂花糕整盘端起,往宋蕴之面前一放。这淡然自若的架势,直看得在坐三人摇头。
柳煜和荀月白翻了翻白眼,已经不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