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
他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跟县丞吩咐了几句,便回了府衙。
“来人。”
刘县令将茶杯往桌上一放,对进来的衙役道:“去告诉小五,一定要将银环赌坊的来龙去脉查个清清楚楚,否则,他也不必回来了。”
衙役应声而去。
刘县令站在堂中,若有所思。
这座赌坊既然已经引起王爷的注意,自己若不办好,指不定吃不了兜着走。想到荀月白走时冷清的脸色,刘县令更觉紧迫。
想了一会,县丞出现在门口,瞧他欲进又避的模样,刘县令更觉烦躁。
“进来吧。”
刘县令往椅子上一坐,细小的眼睛瞪得浑圆。
县丞瞧他不怒自危的模样,心里无端生出一丝紧张,他吞了吞口水,道:“大人,银环赌坊里的蛇已经全部处理了。”
刘县令“嗯”了一声,也不说话。
县丞接着道:“已经全部搜查过,除了那些蛇,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好端端的,怎么就人去楼空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就扑了个空呢。
刘县令也不知在想什么,连县丞几时退下也不知道。
刘县令有心瞒着,可这件事,到底还是不胫而走。不肖半日,已经传得整个大庸人尽皆知。
城东那片林子,从来也没这么热闹过,一波接一波的人往里凑,普通百姓看个稀奇,知情倒是讳莫如深。谁也不知道那座赌坊到底是谁建在那里的。
“怕是要变天了呀。”
做为知情人之一的曲掌柜,此时正坐在吴霜阁的雅间里。
他的对面坐了个人,却不是楼心月。
司空音指下琴音寥落,曲掌柜听惯了楼心月的秦筝,晃一听司空音的琴声,恍见点点星辉从她指间扬散,萦绕周身,幻作包裹的妆容。
任由世事纷扰愁绪如刀,旧日透色不改,尘俗不浸。
曲掌柜笑道:“知道你不喜欢听这些,不过宋公子他们必须在意。”
最初他以为那两人不过是好奇,直到沈苍梧第二次来寻自己,他才隐约意识点什么,这两个人和自己不同。
没想到真让他们搅了出来。
官府这一出出不知道唱哪出,普通百姓也只是当热闹瞧过就过了,他原来也是如此,但想到楼心月,要是往后听不到她的筝了,该有多可惜。
“年少不知天高啊。”
曲掌柜感叹了句,幽幽道:“世事无常,官家事更是说不清楚,宋公子他们高来高去,司空姑娘不妨想想,为众人留条后路。”
“曲掌柜有心了。”
司空音敛音停弦,抬头看着他道:“你既然担心心月,为何不跟她说。”
曲掌柜摸了摸鼻子,呵呵笑道:“司空姑娘误会了,我不过是欣赏心月姑娘的技艺,别无他心。”
司空音看了他一眼。
也不说什么,施施然出了房间。
“大姐。”
过了会,被楼心月叫住。
她一早去归云客栈,被荀月白拖住带了半天的小孩,衣服有些皱。
此时已过了晌午,司空音看了看日头,打发她去换衣服,自己回了房间,吩咐女婢准备了一碗参茶。
司空音歇息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