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胤登时傻了眼,站在那里如同一个木头,看着老者头上鲜血横流,脑海中一片空白。
那三人停住了手,其中一人嚷道:“纪胤,你杀了人,我要去报官!”
纪胤慌神,连忙扯住那人的衣袖,不住地摇头,“不,不是我杀的!是你们,你们害我!”说着,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怎么的竟失声哭了起来。
余之初这时伸手拨开了三人,把纪胤拽到了自己身边,“你说是我们害你,可刚才拿起花瓶的是人是你,我们可没有一个人让你出手。”
正说着话,宋蕴之和沈苍梧就看到那老者的身子忽然动了动,继而睁开了双眼,伸手抹去覆在眼睛上的血迹,喘着粗气瞪着在场的人。
“你们!真是好啊!余公子,纪秀才,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谋财害命!”
老者捂着头上破了的地方,怒目圆瞪,“你们刚才说的话,我可都听见了,我要去报官,把你们的丑事公之于众。”
纪胤根本没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明明刚才大夫说的清楚,老者是心悸突发,确认已经死了,怎么这会又活过来了?
余之初却一把拽住纪胤,把他拉到一侧,其余三人围住叫嚷的老者。
余之初看着纪胤,道:“你可看到了,这些怪不得我。他现在活着,要是从这里出去了,你我都得担罪责。”
纪胤此刻已经慌了神,完全没有了主意,听到余之初这么说,连忙求他给自己支招。
余之初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阴沉沉道:“事已至此,未免后患,只能杀了他一了百了。”
那边老者被三人围着,渐渐没了刚才的气势。
这会儿有人也走到了纪胤身边,攀住他的肩膀,小声道:“余兄说的没错,这事要真闹到了官府,你在酒中下五石散害他人性命,这罪责更大,弄不好还要牵扯家人。”
纪胤听到最后一句话,更加心慌了。
就见那人和余之初对视一眼,说道:“如果把他伪装成意外身亡,到时候问起来,就说是他醒来后便出了拂春院,是路上出的意外,我们都可以为你作证,这样你就平安无事了。”
纪胤一张脸惨白,蹲在地上思索了很久,摇头,“不,我不能答应你们。”
说着话,就见纪胤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伸手抓住余之初的衣摆,乞求道:“余公子,是我纪胤高攀你,只求你放过我。”
末了,他声音哽咽,“你想要什么只管拿去,我绝不多说一个字,只要不让我杀人,今日之事我定然会烂在肚子里,绝不会向外道一个字。”
宋蕴之和沈苍梧两人在屋顶上看了这么久,实在没眼再看下去了。两人一翻身从屋顶上落了下来,推门而进。
听到推门声,屋内所有人都是一怔,见是宋蕴之和沈苍梧,余之初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那三个人的神情更是有趣,不知是紧张还是心虚。
宋蕴之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走了过去,把呆若木鸡的纪胤扶了起来。
余之初一直静静地在一边看着,见他如此做,猜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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