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之略一思索,点了点头。
西南之地的山脉是互相连在一起的,从遮云山一路往东,顺着山脉便可以到达越州境内。只是这丛林之中多瘴气,平常人进去必然会受瘴气所累,而失去心智。
当地的百姓进山采药或者打猎,都会自己带着药草。俗话说“毒药三寸之地必有解药”,百姓熟知附近的地形和环境,自然也知道如何避免这些。
可那个阿玉不过十几岁,为何出了遮云山会一路往东去?莫不是他真的是去了越州?
沈苍梧见他没说话,言道:“看来,那个少年应该就是越州人士。只是,这不知为何到了武陵源。”
柳煜点了点头,这事情看来也确实是这样。只是他颇为不解,这少年看着像是个读书人,却对过往一问不知,连自己的姓名都不知晓。却不知他又有着怎样的遭遇。
暗卫退下去后,宋蕴之几人总觉得事情奇怪,便也没了睡意,一个人坐在廊下听雨。
荀月白回了屋子去收拾东西,傍晚的时候宋蕴之已经同他讲过了,让他带人护送崔吟芝回越州,并嘱咐他一路上不要露踪迹。
柳煜担心荀月白这一入越州会出事,便说道:“你让小白一人去越州,可有别的安排?”
宋蕴之点头,“这是自然。我已经给越州那边的人去了信,让他们暗里调查阿玉和裴家的事。阿音和心月会给孙镜去信,不出三日,孙镜必到越州打点。”
柳煜这才放下心来,与两人再说了会,困意笼了上来,便打着哈欠回屋睡觉去了。宋蕴之进去的时候,就见他四仰八叉的占了一大半的床。
宋蕴之无奈,只得把他往里推了推,在他旁边合衣躺了下来。沈苍梧拿来被子给两人盖好,又掖了掖被角,这才安心在一旁躺了下去。
一夜无梦,三人醒来的时候,荀月白已经带着崔吟芝离开了遮云山。
那些来参加开山礼的江湖人在山上待了这几日,也都陆续离开了,剩下的人有一些想入镜肃门,却被宋蕴之给打发了。
镜肃门虽然才成立,可这用人自然得斟酌。那些留下的有不少人是在官府中挂了名的,若留在镜肃门,指挥带来无尽的麻烦。
这些人中,倒还真有那么几个是宋蕴之属意的。和沈苍梧商量过后,又让人去后山问过了傅婉瑜,便安排那几人留在了镜肃门。
一时间镜肃门倒也没那么冷清了,算上暗卫和吴霜局的人,大概也有五十来人。宋蕴之看着众人在院中忙活,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这清闲了两日,这天清晨宋蕴之将众人招到了白云台。
待众人到齐了,宋蕴之站了起来,手中端着一盏清酒,向众人笑道:“诸位给我三人面子来遮云山,又愿意加入镜肃门惩奸除恶,实属我镜肃门之幸事。”
“江湖人素以飘渺仙宫为正派之首,而我与长兄苍梧又是飘渺仙宫之徒,世人皆以为我二人仗着飘渺仙宫之势行走江湖,实乃是太抬举我二人。”
“江湖武林延续千年,期间无数侠义之士挺身而出,也有无数江湖好汉起落沉浮,诸多江湖大事,对江湖朝堂影响之深远,诸位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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