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了这个地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李小姐去死……你们既然已经有夫妻之实,不如……你纳了她吧。”
“竟然是这样。”
宋蕴之摸着下巴,他们之前猜测薛柏是被余之初算计,类似于大庸城中那些富户,没想到却是如此香艳的一段插曲。
那女人生得美,倘若平时,也是薛柏的福份。
偏偏他心里只有陆莘儿,偏偏那女人别有目的。
沈苍梧道:“后来,你是怎么发现她有问意题的?”
薛柏道:“余之初说那李小姐是通古轩李掌柜夫人那边的亲戚,你们或许不知道,通古轩的李掌柜与官府有些关系,我怕事情闹大,不得已同意了。”
有余之初在中间周旋,李掌柜虽然不喜,还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发生了这样的事,薛柏在大庸也待不下去了,带着那女子偷偷回了忻城,却没有带进薛家,他在城中租了间屋子,将她安置了。
那时离陆莘儿的归期已经不远,薛柏虽然采纳了余之初的建议,心里却始终觉得对不起陆莘儿,郁郁寡欢之下,终于病倒了。
病来如山倒,薛家请了许多大夫都没有治好薛柏的病。
薛柏这一病,就病了好几个月,时好时坏,就在他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陆莘儿回来了。
薛柏强打起精神,去见了陆莘儿一面,此后几日,精神都似有好转。
薛老爷急急忙忙叫人去下聘。
这个时候,薛老爷有自己的打算,民间自古就有冲喜的说法,薛柏久病不愈,见着自己心上就好了许多,薛老爷是想,或许让他和陆莘儿完婚,薛柏的病就会好。
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城中传起了的流言,流言说薛柏与别的女子有染。
薛柏与陆莘儿青梅竹马,若非大庸的事情,他只会一生一世对陆莘儿好,看到陆莘儿一脸伤心欲绝的表情来质问自己,薛柏下意识就否认。
薛柏道:“那件事,除了余之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原本以为余之初出尔反尔,细查之下才发现,那些流言确实与余之初有关,但真正的主谋,却是那个女人!”
“我虽然把她带回了忻城,但我告诉过她,我的心里只装得下莘儿一个人……”
那女人不哭不闹,薛柏开始以为,她明白自己的心意,终于不对自己抱任何幻想。
薛柏想到这些,紧紧地握了握拳头,“她问我要钱,要什么都可以,薛家不缺这点银子……但她不应该痴心妄想。”
“那些流言传出来后,我派人在城里打探了一下,发现余之初确实来过,几天前,他来了忻城一趟,与那女人见了一面……我的人暗中留意到,经常有一些江湖人守在宅子周围,甚至有几次,看到那女人带了很多年轻人回去,那些人进去之后,守在宅子周围的江湖人就会出现,将那些人带走。”
听到这里,宋蕴之与沈苍梧对视了一眼。
傅婉瑜手中一杯茶已经喝尽,她将茶杯放下,道:“后来呢?”
薛柏道:“后来……我叫人去跟踪他们……但没有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