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说着话,突然七窍流血,晕倒在地,几人都莫名其妙,沈苍梧被阿玉耳里流出的血蹭了一手,抬起手臂,将他敲晕了。
宋蕴之气急败坏地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苍梧指尖在阿玉手腕上搭了会,也是一脸凝重。
寒夏洲看他们心情沉重,便道:“或许有什么隐疾,先回去吧,找大夫看看。”
简单地为阿玉包扎了下,又点了他身上几处穴道,从山上下来,几人走的极快,阿玉被沈苍梧提着,腥红的血不时滴落,鼻尖眼角都有血痕流出,看得宋蕴之心惊不已。
他不懂医术,看阿玉情况,一路颠簸下来,脸色越见苍白,纸糊的一层,似乎风一吹,就会皲裂。戚如意丧命的消息在前,再遇阿玉,还没来得及欣喜,就见他七窍流血。沈苍梧做了诸多措施也不管用,宋景乐一颗心仿佛大海孤舟,有了飘摇之意。
到浅沟的时候,远远看见柳煜站在沟边。
“澜生,这是谁?”
柳煜见沈苍梧身上背着个人,身形消瘦,似乎是个少年,忍不住有些奇怪。
宋蕴之道:“是阿玉。”
柳煜一惊,瞧见阿玉一脸的血污,也知道现下不是问的时候,他示意沈苍梧和寒夏洲先走,自己拉了宋蕴之一边停下。
他们三平日时不时要打闹一翻,但宋蕴之知道,柳煜不是个分不清轻重的人,他和沈苍梧使了个眼色,沈苍梧点头,和寒夏洲几下消失在林间。
宋蕴之正想问,就听柳煜道:“跟我来,给你看些东西。”
柳煜走在前面,宋蕴之跟在后面,想着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一种奇异的感觉浮起,深一脚,浅一脚,没个着落,仿佛脚下不是夯实的黄土,而是浮萍青云。
他忍住心头烦躁,又走了几步,山风卷着花香草气扑来,他却闻到了不一样的气味。
宋蕴之顿时色变,那是尸体脓腐的气味,四面八方都有,浓郁地散不开。
柳煜停下脚步,前面是一个巨大天坑。
“王爷,蕴之。”
荀月白站在坑边,看见两人招呼了一声。
“怎么回事?”
宋蕴之边问,边奔过去。
荀月白道:“你自己看吧,这……真是一言难尽。”
眼前的画面简直不忍直视,荀月白撇过脸,示意宋蕴之自己看,方才他和柳煜自高奋勇地来找线索,不敢说线索找到了,却发现这个天坑。
坑大概有十几米宽,五六米深。无数尸骨堆积成山,长的,短的,粗的,细的,有些是白骨,有些腐烂了一半。
绿蝇、白蛆,还有乌鸦,齐聚于坑中。
看得人一阵作呕。
浓郁的腐臭味中,直熏得人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宋蕴之见惯了尸体,也觉得这气味有些不同寻常,忙从怀中摸出几颗苏合香丸子嚼了,又递给柳煜和荀月白一人一颗。
荀月白接过丸子,放进嘴里,淡淡的清香将腐臭一盖,灵台顿时清明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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