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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蕴之微微有些惊讶。“裴演不是裴殷的亲生儿子?”
柳煜摇了摇头,“这个不清楚,崔吟芝和裴雀成亲之后,裴殷就闭谷不出,裴沅尚的满月宴,裴雀曾亲自去请,却被拒于谷外,直到一年后,裴殷才出现,身边就带着个小孩。”
荀月白不以为然,“人家金屋藏娇,未必要告诉你啊,何况虫谷那样的地方,平时也没人进去,根本就不用藏吧。”
柳煜一扇子敲在荀月白头上,“你懂什么。”
为了探清裴沅尚和裴演吵架的真相,柳煜跟荀月白两人没少下功夫,将裴家明里暗里的关系,可以说是摸得清清楚楚,先任苗王还在世时,崔吟芝时不时就会在虫谷住上几天,裴殷深得苗王宠爱,长得清俊秀美,又尽得盅王真传,与裴雀相比,他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珠子,自然得到了崔吟芝的关注,两人青梅竹马,感情一直很好。
心爱的人,嫁给了自己的哥哥,还是父亲的意思,裴殷当时是什么心情,可想而知,否则也不会闭谷两年不出,抛开越州的疑云不说,柳烛觉得,裴殷是个长情的人,这样的人,不会在崔吟芝嫁给裴雀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娶妻生子。
荀月白摸着脑袋,嘀嘀咕咕道:“就你懂,也不见你去把王妃哄过来。”
荀月白的声音极低,柳煜似乎是没听到,他看荀月白满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就道:“阿荀,你别忘了,裴演入狱那次,可是裴殷亲自将他送出去的。”
裴沅尚和裴演的那次打架,伤愈之后迟迟不醒,族里都在传是裴演下盅所至,崔吟芝爱子心切,曾去过虫谷,裴殷虽然不悦,还是将裴演送了出去。
否则,以虫谷的诡谲凶险,他只要躲在谷中不出来,崔吟芝根本没有办法。
不管是裴殷托大也好,还是对裴演的信任也罢,柳煜始终觉得,尽管过了那么多年,裴殷对崔吟芝始终未能忘情。
这样比起来,裴沅尚不知道比裴演幸运多少倍,裴雀和崔吟芝皆疼他入骨,而裴演,深居于虫谷,基于大家对盅王的忌惮,除了裴沅尚,从小到大,朋友也没几个。
某一种程度上,柳煜觉得裴演和自己有些相像,出身帝王之家,父亲这个词,某种意义上,离他很远,权利带来的荣华富贵,总会在特定时刻显现出它的苍白,那是一种十指连心的痛苦,身边从不缺人手,却没有谁可以站在身边,加上母妃早逝,尝遍了思念的滋味。
生在帝皇之家,更加能够体会到亲情的可贵,哪怕有再多的财富,再多的人可以驱使,看到平常人家一家老幼其乐融融,回忆里母妃的形像便会隐约出现。
自己永远是小孩的模样,可以在他们膝下撒娇承欢。
宋蕴之也不知道柳煜心思百转,心里关于裴演,裴沅尚,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抬起头,就见沈苍梧握了半天的茶杯终于放到桌上。
沈苍梧看向柳煜,“裴沅尚和裴演打架的原因,可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