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死了。哎呀呀,这都八十多岁的人了,也……”
这人嗓门很大,楼上的人当然都听到了这句话,纷纷回头看向了沈苍梧和乌蒙山的弟子。柳煜倒吸一口凉气,坏了,沈苍梧脸色黑了。
乌蒙山的那四个弟子更是一脸的阴冷,目光落在了那大汉身上,牙齿咬得咯嘣响。身后站着的护卫就感觉到雅间里的空气陡然冷了很多。
戚珣从沈苍梧怀里探出个头来,看了一眼那醉汉,忽然说道:“唉……你这个人真是不长眼,我跟你说啊,你印堂发黑,要倒大霉了。”
众人听到戚珣脆生生的声音,一个两个地都看向了他,这孩子跟谁学的?
堂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朝楼上看了过来。酒肆的掌柜和伙计全部僵住了,宋蕴之沉着眸子,盯着那醉汉,一字一句缓缓说道:“他说的没错,你……命不久矣。”
又是许久的沉默。
忽然“啪”的一声,谁都没看清宋蕴之是怎么出的手,那大汉的身体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将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宋蕴之慢慢吞吞地从酒肆里走了出去,街上已经围了很多人。他走到那大汉跟前,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笑眯眯道:“我说过了,你命不久矣。”
那人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反手就是一掌。宋蕴之脚挑了下,踢中了他的手背,随后往下踩了去。顿时就听一声惨叫,那人的受了内力又再次趴在了地上,震得周围的屋子都晃了晃。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大汉痛得龇牙咧嘴,大声吼道。
宋蕴之踩着他的手腕子,挑眉,“哦……王法?你要问春暮的王法,还是云箫的王法?又或者乌蒙山的规矩?”说着,朝后面打了个响指,“楼上坐着春暮的小王爷柳煜和云潇国的凌王沈苍梧,我呢,不过是乌蒙山的弟子,记住了,我叫宋蕴之。”
他这话说的轻缓,周围的百姓却也都识得他的。这人被宋蕴之打,不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都觉得肯定是这人先招惹的宋蕴之。
这会听宋蕴之说沈苍梧是云潇国的凌王,一个个惊呆了。没想到平日里与他们亲近的人,竟然会是邻国的王爷,这怎么能不叫人震惊。
那大汉听到宋蕴之的话,脸色大变,哪还说的出半个字。宋蕴之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大汉的身子飞速转了出去,撞在了旁边的墙上,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动了动。
众人面面相觑,却又无可奈何。这人也真是自寻死路,在乌蒙山脚下说风行云死了,也难怪宋蕴之这么生气了。
宋蕴之转身拍了拍手,随手一扬,一锭银子飞了出去落在了那边的一个人手中,“赔你的。”说完,就往楼上走去。
戚珣睁大了眼睛,对着宋蕴之拍手。“蕴之哥哥好厉害!”
宋蕴之微微一笑,转身就往楼梯上走去。哪想到背后两道劲风打来,他还没转身,就听耳畔“啪啪”两声,一道黑影闪过,那两人也飞了出去。
宋蕴之回头一看,就见沈苍梧站在自己身边,眼间有怒意。那两个人也跌在了街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胸口更是气血翻涌。
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宋蕴之和沈苍梧,几个人哪还敢叫嚣,从地上奋力地爬起来之后,便逃也似的跑了。
宋蕴之回到了桌前,几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这人说什么不好,非得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说风行云死了……难道是故意的?
沈苍梧扯了下宋蕴之的袖子,给他的酒杯里添满了酒,摇头道:“别信他们胡说,孙镜不是说了,师父他们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