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但这江湖上总有那么几个人是喜欢打探消息的,譬如所谓的百晓生,又或者凤仪堂的人。
场上的江湖人中,自然是有凤仪堂的人,当然也有百晓生。有人便将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宋蕴之翘着二郎腿看着张枫,忽而皱眉道:“其实,我比较好奇你当年到底做了什么?如今竟还有胆量跑到乌蒙山上来撒野。”
张枫被他这话问得有些哑口无言,毕竟当年他在江湖上到底还是有些名头,若是真将当年的事在这说了出来,日后他那还有脸在江湖上混?
不过,张枫今日既然站在了这里,就根本没想过要留什么好名声,便笑道:“你如此问,我应该回你的。可是……我不想说。”
说话间,他手中玄铁尺一扬,指着宋蕴之微微敛眉,朗声道:“你们二人既然是风行云的徒弟,为何不敢与我一战?”
宋蕴之对他这话嗤之以鼻,摇头道:“你这种人渣,我才不屑与你动手。你当年掳了人家妻女,后来又做了什么不用我详细说吧。”
江湖上的人最痛恨的有两种人,一种是为自己私欲滥杀无辜,连妇孺都不放过的。另外一种,便是辱人姑娘清白的。
沈苍梧方才没提,可是宋蕴之何等聪明。那时他虽然只顾着吃,不过还是听到了一些,只是忘记了张枫这个人的名字。
张枫当年不光是掳了那少年的父亲,还将少年的母亲和姐妹也一道掳了去,毁了女子的清白,害得他们自杀而亡。这也是为何风行云会去追杀他的原因。
宋蕴之这么一说,张枫倒也不生气,只微微一笑,甩袖道:“人生一世,若都一直都拘着礼,又怎么能算得上在这世上潇洒走一次呢?”
他眉头微微动了下,“那些事情,既然做了当然不会后悔。”说着,他盯着送均值和沈苍梧,“别那么多废话了,往日的恩仇,今日全一笔勾销吧。”
宋蕴之和沈苍梧都没有动,两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张枫身上,却又同时摇头笑了起来。
宋蕴之晃着手中的酒盏,看着在场的其他人,挑眉道:“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不少人想借着今日来探探虚实,如果能一举将乌蒙山毁去,那是最最好,若是不能,乌蒙山也不可能那你们如何。既然如此,那也别一个个的上了,多麻烦。”
“一起来吧。”
宋蕴之慢悠悠地吐出这几个字,手中的酒盏忽然向后一甩。护卫手腕一转,就将酒盏接了过去。而再看宋蕴之,他已经拔出了长亭剑。
沈苍梧也已站起身来,缓缓拔出了凰羽剑,而那边的柳煜也已经将长剑握在了手中。谁知,众人还未出手,就见寒夏洲挡在了身前。
她双眼间清冷一片,长剑之上附上了一层兵刃。随着剑落入脚下的地面,周围的空气陡然有些冷意,向四周扩散了去。
寒夏洲冷笑一声,看着已经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那几个人,微微抬眉,声音清清冷冷,“我师父让我问候诸位!”
她话音方落下,众人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就看到整个广场上空竟然有了乌云,而风似乎也大了很多。
很快,有雪花落了下来,飘飘洒洒,万般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