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小五儿忙去准备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江府而去。
江府,内堂。
“江大少爷,欠我们的银子,打算什么事还啊?”江泽一把江城推到太师椅上,笑的有几分狰狞。
旁边的男人跟着附和:“可不是嘛。,入赘到了楚家,这么点银子会拿不出来?”
依他们看啊,江城抱着楚家这条大腿,就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给江城一个教训。
昨日有人看到楚家的人从胭脂楼里把江城打走,估摸着江城混的也不好。他就是看不上江城,都是穷酸破落户,装什么公子少爷。
赵山抓着江城的衣领,怒目而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以为成了楚家的人,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我倒想看看你们能怎么样。”江城握着赵山的手腕,脸色阴沉的盯着他。
该还的他都一一还清了,不该还的他一个字也不会给。
若是以为闹事便能从他身上讹到钱,那可错了主意。
赵山仰头哈哈一笑,嘲讽道:“还敢回嘴。我倒要看看是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话音刚落,不知从来飞来的簪子穿过赵山的侧脸,狠狠的扎在木柱上。
“你若敢伤他分毫,下一支簪子对准的就是你的眉心。”楚月两指间夹着一根玉簪,双眸紧盯着赵山,警告道。
小五儿带着十来个官兵赶来,把内堂围了起来。
赵山、江泽等人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相继停了手。
不是都说,楚家看不上江城吗?这阵仗,分明是把江城当个宝。
江城望向气定神闲的楚月,不敢相信她居然会来江府。
江泽识相的笑了笑:“弟妹说的哪里话,我们兄弟几个开玩笑而已。你看你,还把捕爷喊来。过了,实在是太过了。”
李若白扫了眼内堂的人,面无表情:“天子脚下,也敢聚众闹事!来人,把他们给我带回去。楚小姐,这样处理,您满意吗?”
“劳烦李捕头了。不过,既然他们说我夫君欠了钱,不妨拿出凭证或是其他依据来。若真有其事,我楚家自会还清。若是没有,那就是擅闯民宅,寻性滋事——”楚月礼貌一笑,适当的停顿。
毕竟,以理服人,一向是楚月做人的准则。
李若白抱拳道:“楚小姐放心,此事我会调查清楚。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多谢。”楚月看着闹事的人,陆陆续续被带走,视线才落到江城身上。
(笨死算了,出这么大的事,不知道找楚家?那么多的人,你是能打得过,还是骂得过?实在不行,认怂跑路啊。怎么保护自己,还用我教?)
楚月郁闷的走到江城面前,捏着江城的下巴。她左右看了看,关切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江城被楚月眼里的紧张弄愣,忙推开楚月,别过脸道。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被人轻视和威胁,突然听到楚月的心里话,鼻子莫名的泛酸。
家道中落,母亲病重,弟弟、妹妹嗷嗷待哺。所有的重担,都落在他身上。无论受多大委屈,只能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