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扶了扶额,无奈道:“一个姑娘家,不好做的太绝。今后不来往,也就罢了。”
“下次若是撞到我手里,别想我会这么轻易绕过她。好歹未出阁,就这般的不知廉耻。”周庭安以前觉得顾嫣然就够不可理喻,没想到卢雪还棋高一着。
若是贺林没死之前,她定借贺林这把刀,把卢雪的命留在这里,省的她去恶心楚月。
想到这里,周庭安横了眼楚月,没好气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凡事都这般的不上心,江城好歹是你的夫君。出了这档子事,你竟还让李若白把她送回京都。
按我的意思,就不该管她,让她让青州自生自灭,横竖与我们无关。”
“以后都找您老的意思办,还不成。江城也该受此教训,见识见识卢雪的为人,也好死了心。”楚月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求饶道。
相信江城这次也受到教训,不敢再和卢雪过分亲近。她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要不是涉及江城,她连眼都不抬一下。加上确实有私心,想给江城一个教训。
如果江城保护不了自己,她不介意换一个能保护自己的队友。
周庭安抬手,弹了弹楚月的眉心,无语:“在口舌上,倒是勤快了。我已经收到可儿的信,朝廷对我们平复匪患的事,尤为的赞赏。不出一个月,就会下调令来。”
“这么快?”楚月惊愕的瞪大双眼,再次感慨孙可儿的关系网。
以为少说也得三四个月,没想到一个月内会下调令。看来,她得抓紧时间处理私盐的事。
周庭安把该说的,都说了,才起身道:“你别怪江城,这件事本也不是他所愿。”
“知道了。”楚月笑呵呵的应允道。等人离开,她脸上的笑意才逐渐收拢。
这话说的,她怎么能怪受害者呢,只是想治治江城心软的毛病。
私盐的事,到底是她的心头病。唐成这个的老狐狸,得想个办法引他上钩的才行。
但她只能治的了一时,治不了长久。就算是她把唐成治罪,也保不准会冒出下个唐成来。
“小姐,您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春儿见楚月神色凝重,不禁担心道。
刚才也没听周庭安说什么过分的话,怎么自家小姐就跟失了魂似的。
难道小姐真的怪罪姑爷?可那是卢雪自作主张,姑爷是平白受牵连。
楚月懒懒的往后一靠,眸色渐深:“在想私盐的事。按庭安的意思,我至多在南越再呆一个月。但南越想要恢复,最少也得一两年的时间。万一中途再有人……”
“您是担心南越会旧病复发?”春儿听到这里,哪还听不明白。
不能因此把楚月绑在南越吧。即便楚月在南越呆上两年再离开,也不能保证南越就此稳定。归根结底,还是要靠官员的自觉性。可古往今来,贪官如九毛之多,清官如凤毛麟角
她抿了抿嘴,感叹道:“可能这就是南越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