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死寂,许久,李瑾易才幽幽道:“你先下去吧,刺客的事到此为止,无需再查下去了。”
丁次闻言一愣,抬头张了张嘴,却在看见李瑾易黯淡的神色后,只能低低地应了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屋内又恢复安静,李瑾易紧紧攒紧了手心,无力地靠向了身后的椅背,就这样仰头默默地盯着屋檐出神,许久之后才无奈地阖上了双眼。
陛下,真的要对他下手了吗?
……
三天后!
晨光透过窗棂射入春休阁的偏殿中。
冷辞雪伏身在案桌前对着满桌的女戒,妇德,埋头苦干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愤懑地摔了笔墨。
随即环抱双臂,沉着脸在屋内来回踱步。
这两晚她又偷偷去过李瑾易的书房,几乎进行了地毯式的搜查,却依然没有宝藏的任何线索。
是以,她可以肯定的判断龙涎盒并没有藏在书房。
那……他会把龙涎盒藏在哪里呢?
冷辞雪不由抬手支着下巴思忖了起来。
难道是——军营?
她忽地眼神一亮,对啊,张阔与他见面当晚他就去军营,而且丁赤说他去军营也并非是处理要紧军务。
既然没有要紧军务处理,为何还非要大晚上的去军营?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要把龙涎盒放在军营的某处。
想到这里,她精神为之一振,但随即又黯淡了下来。
莫说她一个女人难以找到借口去军营暗查了,就眼下这情况,她想要踏出这春休阁的大门都是问题。
所以,眼下最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解除禁足。
但李瑾易心思难测,而且她貌似刚把人家惹恼了,所以从他身上下手自然是讨不到什么好果子的。
那么,她就只剩一个目标了。
想到这,冷辞雪眼中精光一闪,随即转身奔向了正殿。
“您想知道太妃娘娘的喜好?”正殿上,手拿鸡毛扫正在打扫卫生的喜儿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当然,咱们想要解除禁足那不得讨得太妃欢心?”冷辞雪朝她眨眨眼。
相对于李瑾易,相信张太妃更容易下手。
只要投其所好把这位主哄开心了,让她开口解除禁足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
自家王妃终于上道了,喜儿心中一喜,随后歪头极认真地思忖一会,道:“……太妃她其实不太喜好铺张,她比较信奉神佛。”
“信奉神佛?”
“是的,素日里每当节日或是殿下出征之前,太妃都会去华安寺上香祈拜的。”
说完喜儿好像想起什么,又担忧道:“不过……听闻近日太妃旧患复发,这几日正犯头疾……您还是别却招惹她了吧。”
毕竟太妃本就不喜欢她家王妃,若这个时候撞上去岂不更触霉头?
“你说什么?太妃病了?”冷辞雪眼神一亮,直接忽略掉她的规劝,耳朵只捕捉到“犯疾”这个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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