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何事?”李瑾易头也不抬地问道。
“那个……王府传来消息。”
丁赤欲言又止,看了一下正全神贯注在研究地势的男人,不确定该不该在这个时候禀报,毕竟以往他家王爷可是正事永远摆在首位的。
“说!”李瑾易微抬眼帘看了他一眼,心思依旧还在手上的地图上。
“昨晚王妃请求去长白山的长灵观为太妃求药,太妃应允了,然后王妃昨晚就独自带着侍婢连夜赶往长白山了。”
丁赤快速地禀了一遍事情的缘由经过,话音刚落便见李瑾易猛然抬头,吼道:“你说什么?她竟然独自去了长白山?”
而且还是夜间动身?
“……是的。”
“胡闹。”李瑾易一手拍在桌面的地图上,剑眉紧蹙。
她想讨好母妃也用不着豁出性命吧。
“把人给我截回来。”他沉声命令道。
“是。”丁赤迅速领命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又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属下命人迎着官道和旁侧的几条岔路去寻了,可沿途都没有王妃她们的踪迹,也没有人见到过她们。”
李瑾易闻言眸色更深沉了,黑着一张脸烦躁地在账内来回踱步着。
她一个在凌国人生路不熟的姑娘家,不走官道还能跑到哪里去?
这该死的女人!就爱给他添乱。
“王妃娘娘该不会是跑歪方向了吧?”丁赤一脸担忧,又道:“要不属下再派人从去往其他地方的官道去找一下?”
毕竟姑娘家嘛,没有方向感也是正常的。
李瑾易无奈地闭了闭眼,挥手示意他去办。
丁赤走了几步,忽然又折回来,犹豫片刻说道:
“……属下还发现有另一拨人在官道附近鬼祟徘徊,看着像是张将军的手下,不知道是不是雨萱小姐……”
李瑾易闻言不由眸色一紧,一阵风似的掠向门口,不悦道:“你怎么现在才说,备马。”
以雨萱善妒的个性,若是让她的人先一步找到人,怕是后果不堪设想了。
一盏茶之后!
军营匝门处,两匹骏马驰骋而出,朝大道扬长而去。马踏之处瞬间掀起了一阵沙尘暴,久久弥漫。
相对于李瑾易此刻着急的心情,已在半路上的冷辞雪可谓是心情舒畅。
前往长灵观的道路她熟悉得很,为节约时间,她走了一条鲜为人知的近道,把官道上需要四五日才能到达的路程直接缩短成两日。
两日后的饷午,冷辞雪和喜儿已然进入沧州境内。
“王妃您真厉害,这么复杂的路况别人只说了一遍,您居然就都记住了。”喜儿敬佩不已地对冷辞雪竖起了大拇指。
冷辞雪抬手敲了一下她的脑门,低声道:“说过多少次了,得叫我公子。”
喜儿吐吐舌头,连忙笑嘻嘻改口道:“是是是,公主恕罪。小人往后一定记得。”
“他们不都说沧州离盛京挺远的吗?不过也就两日半的路程嘛,能有多远?”喜儿一边兴奋地东张西望看着喧闹的集市,一边吐槽道。
冷辞雪白她一眼,打击道:“若不是你中途老说饿,非得停下吃食休息,我们应该今早就到了。”
喜儿闻言不好意思的呵呵赔笑着。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走进闹市,寻了一家客栈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