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原本的一脸喜悦在看见这惨不忍睹的一幕时顿时僵住。
到底是被人伺候的主啊,哪里做得来伺候人的活啊。
愣了几秒之后她连忙给他递上了一面帕子。
“殿下,王妃还在昏迷中,怕是得……小勺才能喝进去了。”喜儿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低声提醒道。
再被他这般粗鲁地灌法,自家王妃怕是还没醒过来就得先呛死了。
李瑾易用帕子轻轻为冷辞雪擦干净唇边的药迹才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重新舀了一小勺,这次的动作明显比之前温柔了许多。
待汤勺微微撬开她的唇边才把汤药慢慢渗下去。
他平时在军中接触的都是五大三粗的将士,一向不拘小节惯了。
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亲自伺候一个女子,动作难免掌握不住分寸,欠缺温柔。
喜儿看着他那僵硬却又努力放柔的动作,讶异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喂完药已是子时了。
“你先下去,本王在此陪着她。”李瑾易头也不回地吩咐喜儿。
“是,奴婢告退。”喜儿应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丁赤求见。
李瑾易在屏风外的小几上坐下才让人进来。
“殿下,明日的冷家堡之行……”丁赤抬眸看着他,等着他的指示。
李瑾易眼睛看了一眼屏风之内的内室,只淡淡说了两个字“暂缓”。
至于暂缓到什么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如今昏迷不醒,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可离开。
“冷家堡之事等本王通知,眼下你先去查一下今晚的事情。”李瑾易沉声道。
“今晚的事情?”丁赤有些愕然地看着他,“您是怀疑王妃落水是有人动了手脚?”
怎么可能?谁敢动炎王府王妃……额不对,确实有一位敢,而且今晚张大将军也在,该不会……
“查仔细了。”李瑾易又叮嘱一句。虽然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能做到今晚这样的程度以雨萱的心思和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若真是舅舅策划的此事……
他脸色渐沉,眼中闪着复杂的神色。
丁赤领命退下后,李瑾易又回到了床边,低头望着床上的人儿。
药在体内发酵与冷辞雪本就混乱的意识纵横交织较量着。
她极不安稳地进入了梦睡中——
梦中,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地方。
冷家堡的后花园岩洞里,火把通明,洞堂的石柱上正绑着一个男人。
男人身上多处伤口正在淌血,流着血丝的嘴角挂着冷峭,眉宇间一片正气凌然,此人正是冷家堡堡主——冷正延。
她的父亲。
“冷堡主,你再如此不识抬举就别怪张某不客气了。”站在他面前一脸阴鸷的张阔手持长剑抵着他的胸膛威胁道。
冷正延鄙夷地瞪着他,唾骂道:“呸,乱臣贼子,就算你得到了龙涎盒又如何?没有开启的方法那就是一个没用的盒子。哈哈哈……”
他带着嘲讽的笑声瞬间激怒了张阔,只见他长臂一振,伴随着一声隐忍地惨叫声,剑尖直入冷正延的肩骨处。
不要!
岩洞的暗间处,被奶娘捂住嘴巴的冷辞雪流泪呜咽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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