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瑾易神色变了变,情绪不明地看着她,问道:“所以……你连我这个没出现过在此战役上的主帅也记恨上了?”
闻言,冷辞雪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她又没挖他眼睛,他何出此言?
“大婚当日你不是嚷嚷着要杀我?”李瑾易闷闷道。
冷辞雪:“……”
这笔账他居然还记得?
“我当时也是一时糊涂,但后来知道了您根本没有参与此役……是我怪错人了,还请殿下宽量,不要与我记仇了。”她只能顺势接下他的话,面上是一副诚恳认错的态度。
李瑾易见状眉色微微舒展,逐而又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此事便不与你计较了,但舅舅的事情,仅此一次,不可再有下次了。”
“臣妾知道了。”冷辞雪忙低眉顺眼应道。
她挖了张阔眼睛的事情在此也算是翻篇了。
祭拜完,他们便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驿站与大部队汇合。
他们到驿站的时候已接近傍晚,冷辞雪与李瑾易依旧是住同一个房间。
李瑾易把她带到房间之后便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丁赤命人送来了晚膳。
“殿下不回来用膳吗?”冷辞雪看着一桌子的膳食,问道。
丁赤把手里拿着的一小叠案卷交给身后的士兵,亲自给冷辞雪摆上饭菜,笑着回道:“殿下有要事处理,是赶不过来陪王妃用晚膳了。”
冷辞雪点点心头,心道这最好不过了。
“这是什么?”她余光一直留意着丁赤交到士兵手上的卷宗,那是一叠十来份的报策。
丁赤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报策,随后回道:“哦,是这样的,之前殿下下令让此次随行的将兵把对这次关平县水灾治愈的有效建议和看法提出来,好广思集益,这些便是将兵们的提议。”
冷辞雪微愣,没想到李瑾易对水灾之事竟还算上心。
“可否也给我看一下。”她没有动桌面上的饭菜,反而对这个起了兴致。
丁赤闻言愣了一下。
“我依然跟着殿下来了,自然也是希望能献出一份力量,帮助灾区百姓,替殿下分忧的。”她看出了丁赤的顾虑,解释道。
丁赤倒是不怀疑她的这份心意,况且这不过是一些对灾区的提议而已并没有什么不可看的,只是……她一个身份尊贵又柔弱的王妃能从这些当中帮到什么?
心中虽有疑惑,但他自是不敢多言的,便忙转身从士兵手中拿过报策恭敬地摆在了她面前。
“那就有劳王妃费心了。”
冷辞雪扫了一眼桌面上的那叠报策,最上面的一份刻着的名字是:封二令。
底下的称谓为——都伯。
这不就是厨房里那两个小兵说的那个军中新起之秀吗?
冷辞雪眸色闪了闪,她很想知道能被李瑾易相中并破格提拔的人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于是她便拿起了那份报策翻了开来——
随之入眼的竟然是一组她极为熟悉的字体。
冷辞雪当即犹如被当头一棒,整个人惊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