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虫的状态无法令她如寻常时迅速聚集恢复灵力……这样下去只怕是会一直恶性循环……时间一旦久了……便会永远变不回来。”
“怎么……怎么会这样?!”
李十桢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穿着白芍亲手系上的深红斗篷,引来的那只跟随了一路的瓢虫;在神血绍所苏醒时,她最孤立无援、痛苦害怕时,停在她肩上那个伤痕累累的瓢虫,原来是白芍?!竟然是白芍?!
大祭司皱着眉头解释道:
“据我推测,白芍今日应是变化为瓢虫,擅入神血绍所,扰乱了你的试血仪式,或许和神农原血的异变有直接联系,此为一。
“未经允许,擅用我严厉禁止她使用的变身新术,且在灵力枯竭时强用此术,此为二。
“我还在谷外时便得司礼传音,误以为白芍擅闯绍所已被伏诛……”
他闭上了眼,深吸了一口气,复又才说道:
“速回到谷中之后,又来人通报神血绍所异变,我心觉蹊跷,未曾和谷主提起司礼传音之事。直到和他一起赶到神血绍所,内宫里只看到了你……和其他六具尸体。”
之后的事情,是发生在李十桢已经苏醒的时候。而联想到那些白芍未曾告诉她、在她沉睡时发生的事情后,李十桢突然心如刀割。
白芍明知她不是白芷,却三番五次维护她。
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芍竟为了她,可以违背族规,连命都不要。
‘是叫她好姐姐的那一次吗……还是她送我重明哨的时候……还是……’
自责和愧疚涌上心头,化为模糊双眼的泪水。
“哼……懦弱。”
大祭司仿佛见不得这些哭哭啼啼的场面,背过身去懒得再看李十桢,但语气稍转圜了些,说道:
“我话还没说完呢,就开始哭了。
“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吗,堂堂上品神血者,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了吧。”
李十桢好不容易再活一次,重新体会到来自父亲母亲和姐姐真切的情感,她不愿刚刚开始就要失去!
“你告诉我,该做什么,才能救白芍。”
她的语气坚决,不再犹疑。
大祭司听得她态度的转变,回头瞥了一眼,又迅速嫌弃地回头:
“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没哭了呢。
“你快点把鼻涕先擦掉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