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一路上,话多的山雕就一直叽叽渣渣向白芍抱怨今天大祭司很凶、对它进行雕身威胁、还不给它好吃的等等。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来了句:
“大祭司今天像欠了钱钱一样!不喜欢!”
白芍面色一变,板脸问道: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不可以这样说大祭司了。尤其是不要被他听到。”
山雕想也没想就把李十桢卖了:
“听妹妹这样说大祭司的!姐姐如果不喜欢那人家也不喜欢!”
李十桢感到身后的一阵低气压,就好像还没从接星台离开。
在她以为白芍要责怪她时,却没想到白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
“这样形容还蛮挺形象的,不过大祭司其实为人很好,只是比较刀子嘴豆腐心。
“我从十二岁成为巫女开始,呆在巫觋法会的时间就比在家里还多。大祭司对于在法会的学习的徒弟都视如己出,也因此十分严厉。”
李十桢回想起大祭司板着脸吼她的样子,还是提不起来多少好感,不解地问:
“既然他法术和地位都那么高,做为一个老师对学生和蔼可亲点也不是不可以啊。我看那个榆老先生就挺不错的。”
白芍点点头,若有所思道:
“其实我也不是没和他提过。只是他一直认为,学习了术法便是要为保护族人、神谷而战斗。如果不对学生这么严格苛刻,将来若有万一……是没有活命的机会的。
“我原先也只觉得,是因为他身在高位,心怀烈山氏族大事业……只是如今……却没想到,危险竟然就在族中……就在身边……还是神血绍所那么严密神圣的地方。我自己也差一点就……”
白芍不再继续说下去。李十桢也低头沉默,一时间竟然连聒噪的山雕也不吵闹了。
夜已经很深了,白芍看到白家主屋和隔壁严家都已熄了烛火,便让山雕格外小心地轻轻降落在石屋屋顶。
大概是白芍伤势没好全,又累了一天,只象征性地吃了几口饭菜,便斜斜地倚在石椅上睡着了。
李十桢倒是精神尚可,毕竟白天试血仪式时一直在睡觉。她小心翼翼地把白芍挪到床上,掖好绒毯,自己则靠在床角,呆呆地望着窗外。
耳旁传来白芍断断续续的呓语:
“别告诉父亲母亲……我受伤了……别让他们担心……”
‘父亲母亲……不知道那个世界……他们还好吗……如果将我现在的经历告诉他们……大抵又会说我不可理喻吧……’
’……’
不知不觉中,李十桢已经沉入了梦境。
这次的梦境不一样了。
‘这是什么情况……?’
李十桢重新回到了那条重复了千万次、通向宿舍的熟悉水泥路上。
她仍然穿着室友送的白色条纹商务装,踩着从地铁站扫码骑来的共享单车,车后绑了个精致的蛋糕礼盒。
只不过她的周身有一层淡淡的银色光辉。
‘这是我的……灵力吗?果然还是在做梦啊……’
如果李十桢没有料想错的话,大概不久之后她会被人用一辆轿车撞倒,同时会听到白芷大声喊她,随后惊醒,梦境结束。
果然,熟悉的引擎轰鸣声从身后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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