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的结果就是静观其变,既不支持硕果仅存的那些高傲的真正的喀喇沁人,也不跟含怒而来的明军直接对抗。反正离明军修好两河口城还有三个月,三个月当明军修边墙时再决定放下武器当顺民还是握紧刀枪去草原。
至于说奋起反抗与明军血战到底的想法,只在速不的和几位小头目的脑袋里闪了一闪念却都没说出来,因为朵颜部久在长城边知道明朝的疆域有多大人口有多少,想着以百万计的明军向自己扑杀过来的情景所有人都很胆寒。连手握雄兵的插汉部林丹汗都没有与明朝翻脸替蒙古人出头的打算,并且打着要清理门户的口号对北方的喀喇沁人虎视眈眈,说要清理掉这些破坏明蒙关系的害群之马,一向喜欢趋吉避凶的朵颜人不会认不清形式。
当然也有楞头青,一个手里有一点人马的小头目问速不的:“这是我们朵颜部生活了数代的地方,他明朝凭什么说修边墙就要修边墙?他们的目的就是把我蒙古男儿当羊关起来,难道他们以为我们手中的刀是吃素的不成?我们不是吃草的羊,我们是草原上吃肉的狼!”言下颇有些想凭武力自保的意思。
速不的看了这个小头目一眼说:“你手中有多少可战的人马?三千还是三万?在这到处是山的地方马的作用根本不大,想以几万人击败十几万明军是不可能的事。这次袭击明军的事我虽然说没有关注但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一万五千人杀了三千明军自己还死了一千多,大明的人有万万之数军队就有几百万,我朵颜有多少人可以跟他们拼?”
见发言的小头目低下头不说话但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速不的叹了口气说:“我记得我爷爷临死前把我和我父亲叫到病榻边,问我一个人的牙齿和舌头哪个硬,我当时很奇怪就说是牙齿硬。爷爷点了点头张开嘴让我看他的嘴里牙齿和舌头还在不在,我看了看说舌头好好的但牙齿快掉光了,爷爷问我和我父亲明白了什么?我现在问问你们明白什么没有?”
众人都似有所悟没说话,只是在默默地思考。速不的说:“看来你们也都明白了,坚硬的东西往往先坏掉,柔软的东西往往能得到保留。我朵颜部为什么能摆脱福余部、泰宁部那样被吞并的恶运?就是因为我们能够在喀喇沁部和大明这两个大势力之间取得平衡,如果都像他开始说的那样任何事都拔刀相向不看自己有没有拔刀的实力,我朵颜部早就灭亡了。”
听了速不的的话那个小头目羞愧地说:“是在下失言,没有明白祖辈们的苦心。”
速不的说:“我们也不尽然是要靠着大明这一棵树,女真的皇太极、插汉本部的林丹汗都是有着雄才大略和绝对实力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与他们交恶,还要尽量跟他们这几部保持良好关系。但是,无论如何不要轻易站在一方跟另外一方作对,那样没有任何好处。只要跟大明、女真还有插汉部都保持着良好关系,我朵颜部才能长久永存。”
另外一个小头目听了速不的的话问道:“听使者话中的意思大明现在对我朵颜还有怒气,可能还在怀疑什么,至少对我们没有及时报告喀喇沁人的动向有怨气。为了获得大明的谅解是不是可以请求派人帮他们建两河口城?一来可以获得谅解二来也可以换回些银钱粮米。”
速不的叹了口气说:“大明朝廷已经回了文书,说现在谁也不信任,他们要自己修两河口城。他们修城的时候还派了数万军队保护顺便熟悉地形,周围十里之内不允许出现任何带有武器的人,否则就会被认为是敌人而遭到大明军队的无情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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