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润表以及产品结构分析等都还没有最后完成,她需要加班处理。
夜深人静的夜晚是吴霞头脑最清醒的时候,多年来的工作节奏养成了她好加夜班的不良习惯,只有这个时间点才没人会干扰她的思考。
子时已过,简陋的办公楼里只有吴霞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楼道里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惊吴霞一跳。深更半夜还有谁在办公楼游荡。吴霞仗着胆子开门查看,白煜拎着个一盒云吞出现在门口,一只手高高举起呈欲敲门状。
白煜也被突然打开的门给惊了一下,递上云吞说到:“几点了,吃点夜宵跟我回家!”
吴霞的作风向来绝不拖拉。今天的事必须今天完成,要挤出调整与修改的时间,不成熟甚至连自己也看不过眼的文案绝不提交上级。
“东河那边要得紧,我得把昆市药厂的资料抓紧整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呢。”接过白煜递过来的云吞,三下五除二地倒进肚里,一抹嘴又埋头忙碌起来。
白煜只好留下来陪着吴霞,百无聊赖了的他顺势倒在木质沙发上闭目养神,用行动支持爱人的工作。
第二天一大早,吴霞把整理好的财务资料规整放入抽屉,拿着产品结构分析报告去找张总。出门时看见白煜躺在沙发上睡得香甜,顺手把自己的工作服轻轻地披在他身上。
吴霞先把昨天的工作向张帆做了简要汇报,并告诉他已和设备厂家联系,确认后续渗漉罐两天内可以进场。
“您尽快审核一下,产品生产这块需要您来把关,魏城那边有点着急。”她又把产品结构分析报告递给张总。
“先放下吧,我尽快看的,现在最要紧的是施工现场没专人负责,我们还是先去施工现场转一圈。”
张帆去现场是有目的,一方面他请假耽误拆除工作的进展,另一方面也不放心吴霞一个外行是否能调动和安排好施工现场的管理。本身这应该是他自己的工作,必须去核实一下才放心。
白煜一觉醒来,没看见吴霞,墙上挂钟的指针已指向九点。
睡过了,打了个哈欠,白煜直接去了工地。正和工人们交代今天的作业面的时候,看见吴霞陪着张总来到现场,他赶紧迎了上去。
通过前期接触,张帆已和白煜非常熟悉,俨然把白煜当成了自己人,说话也较为随意:“小白,来这么早,妇唱夫随啊!。”
“还真是妇唱夫随,张总,我昨晚就随了她一整晚,到现在还在犯困。啊~,啊~”白煜说着连打两个哈欠。
“怎么回事?”张帆疑惑地问吴霞。
“昨晚她加了一晚上班,我就在沙发上陪了她一晚,啊~,啊~”白煜哈欠不断。
“别听他瞎说,睡得和猪一样,还打着呼噜,快吵死人了。”吴霞嗔怪地看着丈夫说道。
“那就是说小两口还没吃早饭?你们先去吃饭,我一个人转转就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快去快去,身体要紧!”
“还是先去看现场吧,年轻人少吃一顿没事。昨天时间太紧了,有些不妥当的地方还需要您指点一下。”
白煜看吴霞坚持陪张总看现场,也只好饿着肚子跟在身后一同进入车间。
昆市药厂中药提取车间的底子还是脱胎于原有砖混预制楼板的结构,内部房间复杂,楼层低矮,部分已拆除的墙体洞口大开。
吴霞小心翼翼地搀扶张总上了楼梯,白煜紧紧跟在身后做保护。走到水提工序的时候,几个瑞琦的安装师傅正在设置护栏,悬挂安全标识,原料暂存间的地面已清理干净,通往渗漉岗位的设备预留洞口正在搭建设备平台。简陋的现场井然有序。
一圈下来张帆感到非常满意,再往前走就是罐装车间的区域。一行仨人原路返回,再次走到水提工序时,他驻足于预留罐体洞口,沿护栏张望片刻,回头问白煜:“这种楼板能承受多少荷载?”
“这块楼板需要重做了,预制板面荷载无法满足设备需求,公司结构工程师正在重新计算,提取罐进场前能赶上的,您放心。”
白煜回答的肯定,张帆点点头继续往前走。看到墙角整齐对方的几节风管问吴霞:“这些咋没处理掉?”
“白经理看了,老风管的质量还行,计划利旧,这样可节省点投资。本身咱们公司就不富裕,能省一点算一点。”
张帆频繁地点头表示赞同,作为药厂元老的他对眼前这对小夫妻的态度有了根本改变:
可担当大任。